冰凉,毫无人气。
躺在里面的人穿着破烂的衣衫,双手还戴着玄铁的镣铐,她不理解,为何父亲都死了,还要捆着他做什么!
怕他跑吗?!
萧弈权瞧她神色不对,使眼色于旁人,那些人连忙上前劝她:“太后娘娘节哀!太傅遗体还要先送到冰库保存!”
南渔被几人拉开,这边负责接收的官吏把文书给萧弈权看,立即有人来拉棺椁。
她只看了一眼。
手指在颤抖,浑身都是透心的凉。
重活一世,她的阿爹还是离开了她,上辈子连面都没见到,这辈子,稍有进步,见了面。
可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将身转过去,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落泪。
萧弈权让她先回宫,剩下的事他来处理。
南太傅的遗体运来,那么只要大理寺查验一番后便可归还亲眷,此时南家的族人还在三司那边关着,只要这两日案子出了结果,如果无罪,便可释放回家。
太傅府早已被南渔派人去收拾了,府中萧条许久,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换。
萧弈权拖着伤手忙到很晚。
马车刚到宫门口,他看见一个身影站在寒风中,似等了他很久。
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罐子,见了他的车,欣喜的上前——
萧弈权眉心一皱,冷眸睨去,看她,问:“你怎么来了?”
“王爷,”苏泠衣担心地上前:“我在府中听说你伤了,心就乱了,你伤了哪里,要不要紧?”
她没等萧弈权回答,继续说:“这是我熬了两个时辰的大骨汤,对恢复伤口很有效果,我怕凉了,就一直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