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身体强壮,但该吃的该补的都要用到,宫中那么多珍馐佳品,你随便选两样都行,等会,我让人去准备。”
萧弈权看她。
此刻他感觉自己便像操劳一天的夫君回了家,被妻子絮叨管教。
这样的感觉,第一次在他胸腔蔓延,他见小太后包扎手法越来越熟悉,不由笑了。
南渔望他:“你听见了吗?”
“嗯,”
舌尖的糖块快化了。
萧弈权将最后剩下的那一点渡给她,惹得她动作一僵,微微吃了。
面上红晕飞起。
他以手撑头问:“今年年关,娘娘想要如何办?”
“今年?”她拧了眉,“需要大办吗?”
他应道:“皇上承位第一年,按礼制该盛闹些,但你若是嫌吵,本王可以推了。”
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这又是让南渔心中一紧。
望着他,总觉得萧弈权应是最近心情不错,才会这般宠着,她想了片刻,道:“既然是第一年,那就热闹些,我都行。”
萧弈权敛下神色,没说出后面的话。
原本他想告诉她,今年年关大办的原因是他想给小太后准备一份惊喜,北凉自从萧绽继位后便许多年没有燃过任何烟火,一是萧绽不喜,二是钦天阁曾验过萧绽命格,一切大操大办,都是在夺他的气运。
萧弈权从来不信这些,当初嗤之以鼻,现在萧绽死了,他也没什么顾虑。
若是那夜能让满城烟火绚烂,小太后看了,定会欢喜。
南渔为他包扎好,被捞到了他怀中——坐在他腿膝上,男人掌心覆着腰间最深处,轻仰着头:“甜吗?”
他问她嘴里那半块糖。
她嗯了声,双臂勾着他瞧,“下次不要这样了。”他吃过的东西,还要给她。
怎么想,都让人难以启齿。
男人畅然笑了,不觉什么,反而一想起,便觉热血上涌。
这一晚,他第三次吻了她。
情丝流转,他凝着怀中娇软,手臂收紧,更觉畅快。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一时忘了是在何处——乾元殿寂静如水,一个小小的身影转睡为醒,光着脚下床。
暄儿吃了鸡肉油腻,有点闹肚子。
小家伙睡的半迷半醒,向外面走,珠帘晃动,他刚来到外殿,便见两人身影——
母妃身段娇软,坐在皇叔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