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银辉浅淡散在地上,萧锦云一身单薄白衣,站了很久,此刻已全身发抖。
双臂环胸,他脸色青白。病云惨现,一动不动。
萧弈权站在院中的回廊里,居高临下睨他,南渔只看见他一个背影,强大的气场就逼仄的人瑟瑟发抖。
萧弈权问:“今日是你帮的太后?”
萧锦云:“禀皇叔,是。娘娘高热不退,正巧让我撞见她的婢子要出宫求助,于是,我便代劳了。”
“如此说,本王该感激你。”
萧弈权凛然一笑:“二殿下这几日在宫中也是闲着,本王听说,你整日就在后宫附近晃荡,不知道的,还以为二殿下是丢了什么宝贝东西在这里。”
萧锦云不动声色,眼皮轻掀,没有直视萧弈权。
而是将目光落在身前的一片月色光辉中。
他自嘲笑:“皇叔,我残废人一个,若再久缠病榻,那与废人有什么区别。大夫说,我多走动一下是好事。”
“至于其他,还请皇叔不要误会。”
他指的,是萧弈权说他一直在后宫这片晃悠的事。
萧锦云说完,一阵剧烈咳嗽,让他若扶柳一般。长风本想搬个凳子给他,被萧弈权制止。
他看萧锦云,实在喜欢不起来。
前些年,萧锦云来京中,还带着畏缩的样子。从不与人接近,向来都是孤僻的坐在角落里,让人忘记。
而今年再见他,孤僻的性子倒是好了,谈吐也变的大气多了。就是这病恹恹的样子,着实让他厌烦。
萧弈权天生敏感多疑,他才不会相信就那么刚巧,萧锦云出现在琉璃宫外,被桃枝她们碰上。
而更让他怀疑的是,今年的萧锦云怎么就想与南渔交好了?听长风说,他是带着重礼来,说要正式拜见太后娘娘。
他眯眸看他。
就在这时,萧锦云忽然说道:“既然皇叔深夜将小侄叫来,那是否娘娘那边高热好转?今夜进殿去看时,娘娘瞧着十分严重,牵挂了儿臣的心。”
“若是娘娘好了,那我这颗心也就安了,也对的起折腾一趟请大夫的辛劳。”
萧锦云讲完,这才抬头,一脸忧色。
他这话,成功引起萧弈权注意,本是打算让他站会放过他,可他瞬间改了主意。
萧弈权凛着笑意问:“你很想知道?”
“……”
“二殿下,后宫女眷的地方,是哪条北凉律法说,允许你随意进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