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这边,织造处来人为她量体裁衣,准备新年吉服。
她伸长了胳膊,站在铜镜前。瞧几个宫女围在她身边记着尺寸,她一时上心,问:“哀家近来有长胖吗?”
“娘娘,您身材匀称,哪有长胖啊,分明这长得比原先还好。”
宫女们捂嘴笑了,打趣道:“特别是这里状如山峦,绵软挺俏,娘娘,奴婢们还想问你是怎么保养的呢,怎么就专捡该长的地方长呢。”
她被几个人取笑的面色一怔,也辩驳不出什么。
心道,她哪里有什么保养,要严格说起来,也就是那人的手……
不要多想!
她量完身,聚福又进来,奉上萧锦云今日的经文。
一连好几日被他单独送,她有点累,与聚福说,“你同二殿下说声,让他专心在佛堂思过,就不要单独送些清心经给我。”
聚福应声。
南渔再一次打开他写的小札,不变的话,不同的是今日他在最后写了一句,“若娘娘嫌烦,便读完今日,将之前儿臣给抄文还回来,儿臣便知道了。”
她想,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
快速念了遍他今日的经文,只觉沁人心脾,好像是有那么点作用。她又念了一遍,再抬头——
萧弈权恰好从外面进来。
南渔的眼眸有短暂的凝滞,看着他的脸,似记入了脑海中。
她团了纸,扔到一边。
萧弈权没看见她的动作,瞧她穿着一身雪白中衣,就知应是织造处来过,问:“那些布料都看了吗?本王亲自选的,你喜欢哪一样?”
她没答应。
而是定定望着他。
萧弈权又笑了:“你怎么了?傻了?”
南渔使劲晃了晃头。
又是一阵头晕。
她低头捂着脑袋,使劲闭上眼,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