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可不是很好。”他笃定地看她,抬手抚了她发顶:“先休息会,等景垣来。”
半刻后,景垣进宫。
萧弈权这次主动让开,与景垣低低说了几句话,让他来看。
南渔从刚才起就十分纳闷,心想她到底怎么了,为何萧弈权会一改常态,直接越过太医院找到景垣。
“娘娘,手给臣。”
正想着,景垣已经跪在她身前。
她撩开了袖边,见萧弈权不在身边,便小声问:“景少卿,他与你说了什么?”
这次的景垣只是浅笑,没有回答。
整个宫中弥漫着奇怪的气氛,往常景垣顶多给她探探脉,而这次,他还做了很多事。
医家的望、闻、问、切,被他做了个遍。
最后还问了一些最近的事情,南渔被弄的头脑昏胀,抬眼一瞧,萧弈权就倚在外殿的梁柱上,目光沉沉向她这看。
片刻景垣出去,两人又低声私语。
不让她听见!
她提着裙角贴身去听,景垣忽然正直了身,说:“若没事,我先走了。”
萧弈权淡应,目送他离开。
“哎,景少卿——”她被搞的更迷惑,想喊他,衣领被人揪住,萧弈权制止她的动作,将她拽回身边。
南渔嘟囔了一句:“也不知你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无论什么,也是为了你好。”他说道,极高的身形看她时都是低着头,捏住她脸颊两边,他轻轻道:“你先睡一会,本王在偏殿处理些朝事,一个时辰后,本王带你去兽所。”
南渔听他安排,不禁问:“去那里干什么?”
萧弈权朗声一笑,“你忘了,你儿子在那里?暄儿最近进步很多,他说,想让你第一个看见。”
一提暄儿,她顿时明了。
与他点了点头。
其实她并不困,但还是乖乖上床,躺着看他。
本说去偏殿的人最后还是选择待在她这里。叫长风搬来桌案,他盘膝而坐,桌前堆满了各部的折子。
萧弈权那受伤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前几日撤下了绷带,只在手腕的地方绑了几圈棉纱。
他在宫中一般都是绛紫的朝服,要不就是墨色的劲装,从来都是以简为主,方便行动。
此时往那一坐,从南渔这个角度看,便见男人宽肩窄腰,背脊挺拔。气宇轩昂,眉飞入鬓。
南渔盯他身影看了又看,渐渐困意袭来,闭上了眼。
萧弈权仅处理了两三本折子,这时长风进来,道:“王爷,王府出事了!”
萧弈权合上奏折,沉稳的起身,“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紧张,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