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讶了讶。
“你说…皇上他…封我为皇后过?”
这事,她是一点不知。那时萧绽身染重疾,南渔本与后宫其他主子一样,为他每日担忧。
然而就在萧绽身死的那晚,南渔宫中突然来了宣旨的人,说先皇临终前立下了承位诏书,封暄儿为新帝。
南渔身为生母,自然成了太后。
她使劲回想了,上一世也是这样,可为何萧弈权口中还说,她曾被封后过?
凝视他,萧弈权指节轻叩桌面:“那臣在与你说一个秘密,那晚萧绽病逝,我便立在他旁,他给暄儿的诏书,是我亲眼看他写下的。”
“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一刻,她彻底不懂他了。
萧弈权冷笑,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萧绽的子嗣本就少之又少,除去不中用的,也就萧庸能继承大任,但本王那时在萧绽耳中说了一句话,让他忌惮了。”
“本王说,如果你立萧庸为帝,本王便拥兵自重,你儿子继位第二天,本王就杀进宫中,将你那个蠢笨儿子的头砍下来。”
南渔大骇:“萧弈权!你这是逼宫!”
萧弈权凤眸一扫:“小太后,你应该感谢本王才对,如果没有我这样说,也轮不到你儿子当这个皇帝。”
“逼宫?本王只是帮皇兄做了一个选择。”
他说的轻描淡写,毫不遮掩,这也让南渔重新认识了他,思绪翻飞,想他这么做的目的。
或许,萧弈权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北凉好。
萧绽死了,他拥了一个年幼稚子上位,所有大权在握,暄儿便是形如傀儡的存在。
另一边,他再与萧庸勾结,表面支持他,让萧庸有了底气,这才在暄儿继位大典上做出起兵造反的决定。
萧庸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被骗了,可那时已晚,萧弈权一支穿云箭,断了他的命。
如此,不废自己一兵一卒,将萧绽生前两个儿子收入囊中。
而另一个萧锦云,从萧弈权嫌弃他的表现来看,他压根没将他放在眼中。
一个病秧子,能与他对抗吗?
南渔压不住内心的疑惑,再次问他:“那你…你对暄儿……”
她现在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怕他对暄儿现在的好,是有目的的。
此时的萧弈权,眸色晦暗看她,不可否认地承认内心想法:“是,后来的事,也的确没朝我想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