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挑出其中两套,让桃枝服侍自己上身。
屏风后,桃枝为她一件件穿着,第一件还好,就是袖扣与腰间那里有点褶皱。
桃枝记下哪里有问题,便与她换第二件。
这时,杏枝在外喊道:“娘娘,刚刚奴婢去织造处遇见了一件事,你听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何事?”
杏枝俏脸一扬,“是二殿下,这新年吉服,按照惯例只要宫中的主子多少都要做一两身的,可是刚才二殿下的跟随林童去要,织造处竟然以没准备给拒绝了!娘娘,你说那个倒霉的二殿下,怎么什么惨事都能让他碰上?”
“还有还有,前几日奴婢去太医院,听说二殿下近来身体不适,想找个太医去看看,都没有去的。后来还是我帮着要了点药材,林童自己拿回去熬了。”
屏风内,南渔听后问桃枝:“有这事?”
桃枝比杏枝冷静,点点头:“是,这位二殿下自来了大都,日子没一日是好过的,现在宫中都传,他就是软包子,就算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
“好,我知道了。”
南渔对萧锦云的遭遇不是同情,而是觉得他好歹是先皇皇子,暄儿的皇兄,若是谁都能踩他一脚,那将暄儿的威严放在何处。
等了片刻,杏枝见太后娘娘从屏风后走出。
南渔又换回了原本的衣裳,与两个奴婢说:“随哀家去二殿下宫中走一趟。”
“哎!”
杏枝最高兴,她对萧锦云好感颇增,一听她家娘娘终于要管事了,忙前忙后跟着去了。
南渔坐着车辇来到景阳宫。
一进殿门,就闻到了很浓重的药草味。萧锦云的随侍林童大冬天坐在院内熬药,热的出了一头汗。
林童拿着个小蒲扇使劲扇着,而此时他宫里,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南渔蹙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萧锦云进宫后就安排了内务府拨了宫侍给他,怎么现在这宫里如此冷清。
南渔定定一听,还能从殿内传来男子的咳嗽声。
林童见了她,顿时扔着蒲扇上前:“太后娘娘!奴才拜见娘娘!”
“二殿下在里面?”
“是…主子这几日不舒服,旧疾犯,现下在里面躺着。”
“其他人呢?”
南渔一问,林童为难,“娘娘,这个…他们都嫌我们殿下…身体不好…怕有什么传染……”
“谁说的这话?!是那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