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拂袖而走,似表达自己内心的气愤,又似交给他全权处理。
可萧弈权还是看见了她临走时眼眶的红透。
男人一挥手,与他们说先都回去好好反思,此事告一段落。
顷刻,满殿皆是寂寥。
桃枝从景垣怀中走开,被杏枝带下去,南则轩临走时还看了她一眼,捏紧了拳头。
景夫人瞪了景垣一眼,有些不高兴。
琉璃宫逐渐空了,萧弈权凝了眼南渔消失的方向,停顿片刻,他抬靴跟上。
她没去什么好地方,而是转到内殿,蹲在平时换衣的山水屏风后。
女子头上簪花轻摇,衣裙精致,可她此刻的状态,完全不像一个高位者能有的神态。
南渔敛着衣裙,就那样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不知想什么。
眼望着前方。
可她的前方,是逼仄的空间,是殿中一个墙角。
墙角的边上,放着一个瓷瓶,瓶中插着一截虬结的树枝。
光秃秃的。
萧弈权站在屏风后,看到那一抹身影,没动,而是叹了口气。
就知道小太后心里别扭。
她定是不舒爽,因为萧弈权没有判景鸢儿死。
可他,想杀一个人很容易,但牵扯到朝堂,便要多想几分。
景侯爷就算平时萧弈权天天喊他老古板,也要顾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