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点什么再温热一下,他退回殿中,看到夜宴上的琼浆,凤眸一绞,拿起一壶,轻轻喝了一口。
……
子时将至,锦绣宫仍是无尽热闹,氛围很好。
南渔想着萧锦云那封信,珠帘下,她将青枝叫来。
“等会和哀家去一趟茯苓宫,你在外面守着,如果听到哀家在里面摔了东西,你就冲进来。”
青枝问:“要报靖王吗?”
“不用,你与我悄悄的。”
南渔无法判断萧锦云到底想干什么,而上世她也与他没有交集,所以很多事,她只有凭着自己的直觉判断。
萧锦云将她约在茯苓宫,光是这个宫殿,就会让南渔不由想起萧绽。
而她只有小心又小心。
避开所有人,她与青枝去了,到了茯苓宫外,青枝轻功了得,一瞬飞上檐顶,隐在黑夜中。
她自己走了进去。
茯苓宫外放了很多孔明灯,因为过不了多久,所有人要来到这里放灯为先皇祈福。
时间紧迫。
南渔推开正殿的门。
殿内空无一人,也没燃烛火,她先走到最近灯盏的地方将火燃起,待到看清了所有殿景,她清了嗓子:“二殿下?”
声落,只见一人从黑暗中走出。
白色的狐毛风氅,内搭白色衣袍,清淡的仿佛奔丧一般,与新年气氛格格不入。
唯有他手臂上,搭着一件女子的艳丽风氅。
南渔拧眉看他。
萧锦云如她第一次见时一样,给人印象很深,瞧着无欲无求的眼中总是让人感到透着一丝阴沉,而他的眸光,似都在她身上。
看她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许是有了那一次不好经历,南渔有一种看走眼的感觉,之前还觉萧锦云身体不好,病恹恹让人怜惜,现在,完全没有!
她与他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她说:“将风氅还我。”
萧锦云淡然一笑,“娘娘,你不过来拿,儿臣怎么还。”
“把它放在这桌上,你可以走了。”
她谨慎地,一点不要靠近。
萧锦云目光落在她指的地方,亏得她想出来,他手中只有一件风氅,又不是拿着一个箭弩。
他没动。
而是问:“娘娘是怕了儿臣?否则为何不敢过来?”
“谁怕你。”
南渔稍有不耐烦地道:“哀家是觉得你我身份悬殊,最好不要有什么接触,以免入了别人口中,有理说不清。”
萧锦云笑,点头,似认同她的说法。
可他依然没动。
甚至还将南渔的风氅展开,一抖,道:“娘娘过来,儿臣服侍你穿。”
“萧锦云!”
她被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