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触到他的身躯后,一股警觉上了心头,她感觉此刻像在抱着一块热铁,哪里都是烫的。
不由抚上他额头,果然,比之前她摸的时候要严重很多,萧弈权的额上出了很多汗,不仅如此,她摸到他后背与脖颈,都是汗。
南渔心道,活该。
让他死要面子,刚才还说那样话故意惹她,她就该放任他不管,让他烧去吧。
想归想,她还是重新燃了烛火。
加了新的炭,点燃了屋中温度,南渔本想回去问问桃枝她们是否有驱寒的药,但一出去看到高悬的月,便知道太晚了。
这个时候,想必御国寺内的各位僧士也都睡了。
该怎么办。
她要尽快给他降温。
她想到桃枝杏枝之前都用外敷法来帮她降温度,便出门打了桶凉水。
将他放在床上,她拧了帕子,解了他衣襟。
一点点为他擦。
可这个法子太慢了,她弄了好多次感觉一点效果都没有,不禁开始想新的办法。
没有药,她也不会医术,也找不到大夫,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唯一想到的是——
她大敞了厢房门。
走出去前自己灌了一大杯热水,往雪地一蹲,她忍受着寒冷,闭上眼睛。
直到感觉自己的身躯已经凉透了,她才进去,俯身去抱他。
“萧弈权——”
南渔喊了他的名字,嘴里冒出白透的气息,道:“抱紧我。”
“……”
男人的意识被她吸引,真的在她说了后抱紧了她。
紧紧的,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
南渔如此反复,在外面雪地与他烫热的身之间穿梭,两人的怀抱越来越有温度,他也越来越依赖她。
敞开心胸,她从未这样对待过一个男人,南渔双手覆住他的腰,还在想,她这是干什么。
牺牲自己来这样对他,明明这个男人之前还掐着她脖子说不信她。
然而她不知道,对于萧弈权来说,这场病生的让他一瞬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那个夜晚。
他也像现在这样,浑身的渴在找寻到自己身边的一抹山泉后,就贴了上去。
那个夜晚,让他迷醉又难忘。
纵然根本不知那个人是谁,可肌肤的感觉不会错,萧弈权在被南渔温暖了几次后,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