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有所谓的真相?
她点了头。
那老太监叹了一声:“娘娘,说句实话,当年知道这事的人,基本都死了,奴才也是命大,只是听内务府另一人说了一句,也没声张,这才躲过一截。”
“后来,先皇将他身边的人换了个遍,奴才因为那时候并未在御前贴身伺候,故而不在其中。”
“娘娘,其实当年小殿下是被先皇亲自放进那个暗室里的。”
那老太监一说,顷刻让南渔浑身一震。
她反应了很长时间,捏紧了纳福的手。
她几欲撑不住。
“当年先皇将小殿下抱在勤政殿玩,可是不知怎么,他突然变了脸色,凝着小殿下好一会,然后,打开了暗阁的门。”
“那时伺候先皇身边的一名宫女,还因为这事惊悸不已,却被先皇捂了嘴。”
“之后,小殿下便开始哭了,直到他哭声不止,几欲背过气,先皇才打开了暗阁的门。”
“之后,他又将小殿下抱在怀中,笑容温和的亲了又亲。”
南渔的三观,几欲震碎。
她从初听的不可思议到后面的又急又气,再到,她想到当年因为这事,暄儿受的罪。
正是因为这次,暄儿的幽闭症才被发现,她现在一闭眼,还能回想起当初的一点一滴。
萧绽在她面前懊悔与急切的样子,与给她再三道歉的样子,历历在目。
南渔忽然压了胸口。
好闷,好喘不上气。
她真的无法一瞬接受,若老太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的暄儿那时才多大啊。
还不到一岁!
幽闭症!这样的症状便是一个成年人都未必能承受,何况孩子?
她气的浑身发抖。
纳福担忧道:“娘娘,您没事吧?要不,咱们别问了。”
“不,要问。”
她喘了口气,平复心情。
随后,又看向那老太监道:“那你再讲一讲,先皇未迎哀家入宫前,那次夜宴的事情。”
老太监想到这儿,忽然捂上嘴。
摇了摇头。
“娘娘,这事,老奴不知道!”
他明显有所隐瞒,南渔看在眼中,着急问:“先皇都死了!讲!”
“可是,娘娘,这事老奴实在不知道,只是,只是那晚,老奴曾看见夜半时分,有一马车入了北宫门。”
“马车?”
“是!华盖宝顶,瞧着,应是那位王爷的座驾。”
他话刚落,南渔彻底瘫坐在那里。
脑子乱乱的。
她要一点点消化听来的事。
她凝纳福道:“敬事房的侍寝记录你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