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将恣余山三个字记下。
在脑海里想了想,好像上世也曾听大渊的老皇帝与大皇子提过,可是那时的她自顾都不暇,根本没有在意过。
她带着行李回到靖王府。
一进府,便见尹红珠没在听云阁待着而是在府门边一回廊坐着,身旁有婆子丫头侍候,舒适惬意。
南渔只当看不见,从另一边入府。
忽然,那妇人喊了声站住,不待见的声音便传来:“既然入了靖王府,你这个妾室便要懂规矩,没看见人吗?”
南渔心想,尹红珠是真敢,她拿捏了她现在不能暴露身份这个弱点,真把她当一个妾室来教训。
王府中她是老夫人,是靖王的生母,自然她最大。
南渔低头莞尔一笑,不忤逆她,趋步上前一福:“国夫人。”
尹红珠嗯了一声,“往后你要每日早晚去我房中请安,权儿纳了你,你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昨夜,王爷在你房中宿的?”
南渔道:“是啊,不止睡了,今儿早晨还不愿起来。”
她的眼色扫过尹红珠,心想她既然想问清楚,那她就答仔细。
总归要气她,气的越狠越好。
妇人尽量压着自己脾气,“你一个妾室,什么话都往外说吗?像这种闺房之事你怎能…怎能当着这么多人面——”
“不是夫人您问的吗?”
南渔道:“奴家不如实说,夫人怪罪了怎么办?爷又不在。”
“你!”尹红珠差点喊一句,你是太后!
将心气又压了压。
妇人凝着南渔道:“你也别将我想成不近人情的婆母,我向来明事理,你做事错与对,我会有决断。”
“那请问婆母,您问完了吗?”
她言笑晏晏,眼弯似月问她。
尹红珠虽生气又不能把她怎样,妇人心里清楚,她与苏泠衣不一样,若是动了她,她儿子定有意见。
想立威严也不急于这一时,她扫眼过去,道:“下去吧!平时多帮你夫君分担一二!”
南渔走的特别麻利。
一刻也不停!
尹红珠身边几个婆子不明内情,见靖王新纳的妾室如此嚣张,低身道:“老夫人,您这样可不行,往后咱们爷出去便是您与她相处时间长,她这般气您,那还得了!”
“您瞧瞧别家别户,哪个不是婆母的话都是金科玉律,她一个妾室,咱们得治她!”
尹红珠道:“如何治她?”
“嗨,明的咱们来不了,这暗里有的是办法,她能仗着王爷宠爱,还能宠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