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垣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只要上心观察,就能感受到。
特别是在南渔试图拉近暄儿与萧弈权关系时,那满脸的期望。
南渔忍了忍。
不知该不该说。
她当景垣是朋友,之前她厌恶苏泠衣的事也是明白告诉了他,所以这件事,她如果告诉他……
她思忖片刻,道:“你想的没错,我与他是很奇怪。”
“因为我发现,他可能是暄儿的生父。”
……
沉默,长久的沉默。
景垣自她说出这话后,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与无法相信中。
他试图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要怎么说。
两人唯互相看着,南渔自嘲一笑,“很不可思议对吗?”
“不说你不相信,连我都不相信。”
她握紧了手指,将头低的很低,“你说让人怎么相信,我入宫这些年,深信不疑地看绽哥与暄儿的父子情,可是忽然有一天就因为我的意识内做了场梦,这些所有就都推翻了。”
“景少卿,你说,让我如何与别人说。”
景垣听着她的话,慢慢理着思绪问:“梦?难不成是你前阵子那个听铃音而乱神的毛病?”
“是。”
“那娘娘,你又为何会确定他便是暄儿的父亲?”
“我让纳福去找过宫中一位老人,他曾经待在过先皇身边。”
“他讲了很多当年事,说了一些令我怀疑的话,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是我的手,抹住了他。”
南渔望着景垣:“那个梦让我一些过去的记忆回来,并且,在我与他那晚,我曾用手摸过他……”
景垣忽然想到那日南渔看萧弈权与暄儿血融时那紧张的样子,他恍然:“所以是你去找他说的,尽早与暄儿治病?”
“嗯。”
她如实相告。
将什么都与他说了。
景垣摇了摇头道:“娘娘,这个血液相融的事本就不准,有时候就算两个陌生人也会有血液相融的情况发生,所以,以这个为推论不行。”
“如果仅仅凭着只言片语与一个梦来让萧弈权相信,不太可能。”
“是,所以我一直没说。”
这也是她考虑的理由。
景垣又想了想,“那娘娘除了你说当年的那位老人,还有什么人可以证实?”
“御国寺内还有位宁嫔,只是,她的话也不能说明什么。”
她只是说了,那夜皇帝萧绽临幸了她,但子时之前的事她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