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童还为萧锦云打抱不平,嚷道:“太后娘娘!你名分上可是他的嫡母,怎么就让我家殿下受如此的罪!他身体那么虚弱,到底犯了什么错还要被你绑在这里!”
“他虚弱?呵,你问问他做了什么,也就是瞒着你这个奴仆,快带走,别在我眼前晃。”
南渔抬手拂了拂,不想听林童说话,转身欲进屋。
“娘娘。”
萧锦云在此时喊住她。
南渔回眸,瞧他站在那里被衣氅包裹只露出一个头,面上仍是浅浅笑意,他道:“今日儿臣很高兴,等日后有机会再见。”
他这话就是一个挑衅。
南渔拧了眉。
萧锦云此刻舒畅万分,与林童转身走。
边走,他嘴里还念叨着:
“该让悬崖下那些人撤了。”
“什么?殿下您说了什么?”
萧锦云摇了头,对着他这个单纯的小奴仆说:“我就是忽然想吃肉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事。
林童一瞬大喜,“好的殿下,等回宫我便亲自为您做些。”
两主仆形单影只的走着。
这一切都落在青枝眼中,小婢女单手抱剑蹲在佛寺厢房的青瓦上,目光所及见萧锦云言笑晏晏的样子,不由打量一番站在檐下的南渔。
御国寺前路。
长风与萧弈权正骑马向这边来,老远看见林童搀扶着萧锦云上车。
长风纳闷道:“王爷,前面的人是二殿下?”
萧弈权没吭声,脸色已经阴沉。这些日子,他忙着大都外部的事情,忙着暄儿的事情,倒是忘了他。
除夕的事,萧弈权本是想废萧锦云两只手臂,那日暄儿求情后,他也没动他。
他长居景阳宫,最近老实不少,萧弈权若不是听宫门侍卫报,他都快忘了萧锦云。
萧弈权收紧缰绳,道:“跟上去。”
于是,两方人就在御国寺门前遇上了。
长风下了马,拦住萧锦云的马车。
萧弈权身骑骏马,马蹄踏踏往车边一站,强大的气场瞬间压了周围,萧弈权垂下眸,凝着车内。
他没动,也没说话。
还是萧锦云先一步将车窗从里打开,露出一张恭敬面容道:“皇叔。”
“不好好在宫中待着跑来佛寺做什么?二殿下要从此吃斋念佛?佛陀要你吗?”
萧弈权讥讽他,萧锦云颔首笑:“皇叔言重,小侄来这儿,全是来看望太后娘娘。”
“毕竟自除夕一别,小侄很久未见她,甚是想念。”
萧锦云掀眸看他,又加了一句:“哦,见到了,所以要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