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事,我不该说话那么重,我道歉。”
“还有今日,苏泠衣的事我也可以解释,我留她,是关系到一件事,她的父亲豫州县丞,对我有利。”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我一并道歉了。”
他真是破天荒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南渔看他看呆了。
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他习惯了将一切玩弄于股掌,却在这个下午,御国寺弥漫着漫漫香火气息的厢房前,他第一次低下了自己头。
南渔凝着他看了很久。
察觉到她手上力气小了,萧弈权用手一推,房门开了,他这才走了进去——
然后,关上了门。
他道:“你哪里受伤,让我看看。”
“不用。”
南渔冷脸,与他依然保持距离:“王爷,本来有些话我也要说,但一开始是打算等到二…等到后面再说,现在,既然王爷您能放下身段,那我便与你说了吧。”
“当初,我找您是有目的,暄儿继位,萧庸还在,我怕暄儿皇位有什么不测,便想着找您做个倚靠,等到国势稳定,你我再重回正轨。”
“可后来,也是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与您一直未分开,反而纠缠更甚,靖王殿下,您那夜说我的话是对的,我一介女子,除了攀附还能有什么呢。”
“我便是自轻吧。”
她说到这里,不由抬头望了他一眼,“多谢您这些日子照拂,你我之间,便像景少卿说的那样,往后还是回归正途吧。”
她说完,与他稍微一福。
萧弈权静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