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垣摇头,聚福道了句:“娘娘也不用太担心,我们都能逃出来,想必王爷他们一定会没事。”
南渔轻咬唇瓣。
虽然她与萧弈权已断了感情,但此刻她也不能放任他不管了,面对如此天灾,她需舍弃小情小爱,而选择大义。
他终究还是在城楼下接住了暄儿。
她瞧景垣还牵着马,蓦然决定道:“景少卿,你和聚福先进去,我要去找下他。”
景垣蹙眉:“娘娘,现在危险,你还是不要舍身冒险。”
“没事,我相信我能吉人天相。”
她冲他笑道。
景垣面色绷紧,对她的执意没有办法,他本想陪她去,可他的腿上还有伤。
自顾都不暇,哪还能管那么多。
南渔望着景垣与聚福进去,将地宫门关上,这才掉转马头出了御国寺。
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蓦然眼前想到那晚萧弈权让她看的大都夜景,千灯万树,无尽美丽。
这样的景色永远留在她心中。
她寻他的路上还是见到一些并没有躲入地宫的人,有的伤了,有的崩溃了,不知该何去何从。
南渔能帮便帮,并为他们指了路,让他们尽快去地宫里。
宣丰大街尽头,她看见一个比暄儿还小的娃娃坐在地上哭。
满脸都是脏的,走的近了原是个小姑娘,头扎双髻,哭的泪水都干了。
南渔下马抱了她。
用衣袖擦拭她的脸蛋,什么话也未说,她只道了句:“没事了,往后跟着姐姐好吗?”
小姑娘的爹娘已死在她身边。
她刚将孩子放置于马上,此时一抬头,便瞧见诸多北凉将士们互相搀扶着向御国寺的方向走。
她蓦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