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宥一听,眸光阴冷地射来,看向南渔,似在用眼神问,她故意的?
南渔一努红唇,“我哪里知道还有这个规定,往日我阿爹都是直接带给我。”
她无辜地将眼一眨,拿那碗给老板一递,笑声缓缓:“您家冰酪真好吃,是我之前吃过的味道,老板,敢问您平时一直都在这附近吗?”
冰酪老板被夸,憨憨笑了:“小娘子以后若想吃就派人吆喝一声,小的这小本生意哪能在一个地方啊,走街串巷,哪里都去。”
“哦…那老板可真是辛苦了。”
她又笑了一瞬,眸光落在老板接过的碗。
这一番话仅是闲聊,又当着谢君宥面,听着是没什么含义。
南渔紧张到一直提着口气。
她看冰酪老板收了碗往外走,就怕谢君宥一个出奇不意将他叫住——
“慢着。”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浑身发紧,凝谢君宥慢慢走向冰酪老板,捂了捂心口。
那老板回身瞧。
谢君宥打量这老板模样,倏然从腰间拿出一些碎银放他手中:“既然我家内子很爱吃,往后你到了这里就送一份。”
南渔心中大石一落。
那老板喜笑颜开。
“好的!多谢郎君赏赐,小的一定会准时!”
谢君宥打发他走。
转身再回,谢君赫一脸错愕问:“内子?什么内子?这小娘们?”
“皇兄,你今日话太多。”
谢君赫只觉离谱。
使劲剜了南渔一眼,他跟谢君宥再次回房,口中念叨不断。
南渔抚了心口,刚才情形太紧张,让她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好在她将东西传出去了。
几个时辰后,行馆内景垣来找萧弈权。
他是来与他说关于之前他与南渔查出当年事,萧弈权正愁找南渔,这时一听景垣讲当年事,便想起南太傅那封无字锦书里写过关于萧绽故意在宣政院留下线索。
听完后的他手上青筋尽显,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景垣安抚道:“好在我与娘娘已查清,你与她之间也算没了秘密,往后怎样还要看你俩缘分。”
萧弈权沉默。
景垣失笑一声:“身为朋友,我为你高兴,但若论私心,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