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宥勾了淡淡的笑。
这一路,可谓风霜雨露,再无停留。
走走停停也是半月有余,南渔每日跟他们颠沛流离,想了无数方法逃跑,都以失败告终。
她的伎俩也被两个男人摸得差不多,到后期谢君宥收走了她身边所有能利用的物件,寸步不离面对她。
向来夜晚睡觉她都是同他一个房间,好几次听见男人夜里发出动静,她都能被惊醒。
怕他会对她不轨。
然这世也挺奇怪,谢君宥似乎不如上世禽兽了,他面对她大多内敛不透露心思。
为了怕她跑,谢君宥日日都要攥着她的腕子,起初南渔很抗拒,可抗拒的结果就是他收的更紧。
连夜里睡觉都不放过。
一行半月,她终于抵达豫州。
寒冬已过,春日降临。
豫州城的树梢枝丫都泛着春绿,此地不愧是兵家必争,与大都风土人情完全不同。
豫州城内是另一片的繁华。
她头带幕篱,手被谢君宥牵着慢慢走,望见四周新奇,她都会放慢脚步。
谢君宥瞧出她心思,手劲大了,扯她过来。
南渔一贴近他,便听见警告:“不准东张西望。”
“我跟着你们走了这么久,你瞧我越过越紧巴,现在连衣裙都是灰扑扑的,哪里还有女子样子?”
她表示不满,撩开幕篱一边,让他看自己脸颊。
谢君宥为了不让她逃跑,将女子平时打扮用的胭脂水粉全都收了,好在她天生丽质,否则真的要变村姑。
这一张白净如瓷的脸上写满愠怒,谢君宥瞧了一眼,笑:“谁叫你心思不正?”
南渔心想,还怨她了?
她被劫走,不该逃吗?况且她与大渊之仇不共戴天,她怎么可能屈服?
豫州城内春日轻倦,城内女子衣裙翩趾。
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小娘子各个打扮俏丽,衣裙、簪饰、香粉、相得益彰,就连谢君赫自进了城,魂也被勾走了。
粗犷男人闻着空气中的飘香,不由感叹:“这北凉的小娘们就是带劲,老三,今晚你皇兄要好好开个荤。”
唯独南渔。
她走停间,在一处不想走了。
一家成衣铺子,店门大敞,里面各式流行的衣裙都有,还有专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