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说,王爷带来的东西至关重要,放在库银司不安全,所以他擅自做主,重新找了安放地方。”
看守一说完,萧弈权已将手拳捏的铮铮作响。
他拂袖,离开库银司!
不得不说,苏有道好大的胆子!趁着萧弈权没时间管他,私下竟然做了这种事!
他眼眸深谙,这个人看来留不得。
骏马上,景垣问:“这位豫州县丞哪里来的权力,若论官职,他做出这事就不怕掉脑袋?”
“他若怕,就不会在豫州常驻这么多年。”
萧弈权冷着脸,与景垣解释这位苏有道的厉害之处。
“他是萧绽承位后才赴任的豫州,这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赴任豫州短短几年就将附近州郡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官职是不大,但时任豫州知府是他的门中客,不仅如此,还有两河督使也受他管,当年我曾上折劝谏过萧绽,让他不要放任他如此发展,但萧绽岂能听我说话……”
“现在想来,说不定苏有道便与萧绽有关联,才能如此迅速坐稳豫州第一位。蚁穴在其还未成规模时好摧毁,现在蚁穴已溃堤千里,再想动他,便是难上加难!”
他讲完,捏紧缰绳,冷冷一笑。
所幸萧绽已死,他也到了豫州,该怎么整顿便都他说了算。
萧弈权来到苏府。
刚下马,便听里面人声不断,还掺杂着丝竹乐音。
他煞气腾腾而来,惊了府中人。
苏有道正在宴请豫州许多世家商贾,豪宴摆了一长溜,坐在其中谈笑风生。
萧弈权的到来,给热腾的宴席降了温。
苏有道远远一瞧,眼中精明闪现,笑喊一声:“靖王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萧弈权冷意一扫,轻扯唇角,“设宴?!苏大人好兴致!”
他话一落,便与苏府的家丁道:“给本王掀了。”
苏府家丁惶恐。
苏有道面色一僵,“不知下官做了什么事惹靖王殿下生气,王爷您这刚一来,就如此不太好吧?”
“本王已是很给你面子!”
萧弈权厉声,“苏有道,本王放在库银司里的东西你也敢动?!”
对面,苏有道忙躬身:“下官还当是什么,王爷,下官怎么可能会动,实在是下官看那些东西放在库银司太不安全,这才命人将其都送到我府上,由下官亲自看管,王爷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