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银针,直接照着她腕上的穴位扎去——
一股黑血渗出。
这一刻,三人的眉眼全都舒展。
“娘娘,你忍一忍。”
景垣安抚她,殊不知现在的她全部精力都放在萧弈权那只隐藏的手上。
她面色泛着红潮,腕上的疼痛时不时像针刺一般倾入心口,她只有咬牙忍耐。
手慢慢伸入被中,找寻到萧弈权那只压于腰窝的手,一瞬握住。
她想让他不要乱碰。
扯了扯,根本不动,反而,连她这只手也被他反握住,两人手指交缠,男人的掌心泛着无尽热量。
她咬了牙,又要忍耐疼痛,又要应付他。
“娘娘,你的双腕这两日可能会疼痛,故而放完污血也不要乱动。”
“娘娘?”
景垣叫她,见她眉心轻拢,不知在想什么跑神。
景垣一连叫了她两遍。
才让南渔拉回思绪:“嗯?”
景垣又说了一遍。
南渔心不在焉点头。
只属于两人的秘密,却在第三人面前进行,待她双腕放完污血,她浑身已出了一层汗。
面色如纸,却泛着不应有的酡红。
景垣将她口中含的冰石取出。
为她双腕包扎好,两个男人同时起身,景垣正要安排杏枝去随他拿药。
外面,得知自己女儿被退婚的苏有道来了。
萧弈权将南渔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便准备出去。
南渔拽了他一下。
“你不用怕吵到我,将他叫进来问话。”
萧弈权侧眸问:“你可以?”
“嗯。”
萧弈权听她吩咐,让人放苏有道进来。
这位豫州县丞,的确有手段,原以为他会大吵大闹,而他竟然负荆请罪。
中年男人诚惶诚恐,一见萧弈权与南渔,立刻跪在两人面前,并亲自将绑了的苏泠衣压在面前。
“王爷!娘娘,实在是下官教女无方,才让王爷心中震怒,给了放妾书!”
“说来说去,都是下官的女儿自小流落荒野,未有ru母教导,才不小心冲撞了王爷,王爷,您不看别的面子,看在豫州百姓面上,还请您,给个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