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渔记忆里,与他不过是嬉笑打闹,随着他的不见,她渐渐淡去,直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再也记不起他的一切。
想到这儿,她问:“你后来,离开大都了?”
“嗯。”萧锦云淡若清风的说:“因为,嬷嬷的儿子,死在庆州。”
不用往下说,她大概能猜到他的事。
一向待他好的嬷嬷丧子,也就意味他不能再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都,他需填补上空缺,继续扮演发放庆州的落魄皇子。
而萧锦云的筹谋,许是他能在那个属地活下去的手段。
南渔想起上世对他的了解,她那时虽进宫却一直身居后宫,偶尔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从旁的宫人口中,都说二殿下是个灾星,每次来大都都一副畏畏缩缩不与人接近的样子,现在想想,这些谣传也是他的伪装。
只是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为何上世萧锦云后面都未有所作为?
她不由将目光再次落在那枚红绳铜钱。
“是不是那些方士断言过你活不过二十岁?”
萧锦云点头。
南渔眸光一亮,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上世,不是他没有作为,而是在他还没有一展抱负的时候,他便死了!
就像这一世与上世种种不同走向一样,大渊来犯的日子都能提前,大都天灾都能出现,那么关于萧锦云,也必然会改变命运。
她压下心中惊色。
依着他说的儿时经历,她拧眉与他规劝:“若你还念着过去情意,那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做任何疯狂的事,不要误入歧途。”
萧锦云倏然笑起。
眉梢一转,似听到什么好笑事,他偏头问:“那若是儿臣已经入了歧途呢?”
“萧锦云,别的我不想多说,只是一个建议,说到底还得看你的心,如果心都脏了,那再怎么清洗都无济于事。”
“娘娘,你还欠儿臣一个承诺。”
他忽然说,南渔转念一想,是了,她的确欠他一个,当时她问他借火药军械的时候。
她眉梢含着不耐:“你想让我如何?若是违背我心,我不会做。”
“不会违背你心,也不会让你为难。”萧锦云回道:“只是需要娘娘,在儿臣没提出这个承诺前,多惦记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