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小丫头逗笑,发出一声笑意又怕他听见,连忙捂了嘴,南渔眼弯似月,挥手让杏枝下去。
她的心此刻竟然是暖的。
不知要如何形容,虽说萧弈权什么事也未做,但听杏枝说完,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未穿鞋袜来到靠近外面风景的窗前。
萧弈权的身形正好遮挡了一些阳光,投下阴影,隐约可见。
她看了许久。
他真的,一直未走。
也不知他留在这里做什么,但就像杏枝说的那样,他此刻在静静守护她,用他心照不宣的方式。
她未靠的太近,怕他听到动静,想了想,拿起一枚毛笔。
沾了点浓墨,轻轻点上轩窗内里。
顺着他的身形,她在里描绘着。
慢慢,出现一个廓形,她离远看了看,笔尖停在中心偏左的地方。
那里是,他的心。
南渔轻轻一点。
放下笔,她十分满意自己这幅画作,又提了裙角,轻轻回到床榻。
正好一抬眼就能看见。
她这下是真的要睡了,望着她新画的身形,将整张脸埋入被中。
……
萧弈权在她殿外站了约一个时辰才走,对于南渔在殿内的胡闹,他一点不知。
关于谢君宥提出的那个条件,他叫了朝中多位大人一起,商量对策。
刚一入议政的地方,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父亲不知何时赶到豫州,连他都未通知。
萧弈权面色一怔,看向朝中诸位大人一眼,上前叫了萧无。
“权儿,方才他们已经将大渊提的条件与我说了,为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个要告诉你。”
“大渊皇帝前几日在国内推行了一项政策,与其土地有关。”
萧无道:“或许,这就是他们为何要提这个条件的原因。”
萧弈权沉下心思。
仔细斟酌,看见旁边人将一幅大渊地舆图交到他手上。
所有人商讨了好几个时辰,待到结束,萧弈权来到萧无身边,问:“父亲这就要走?”
“嗯。”
萧弈权不由想到尹红珠:“母亲她,之前因为知道父亲没死,伤心难过很久,您若是有空,便回去看看她。”
提到此,萧无身子一僵。
神色有一瞬掩藏,他苦涩一笑,“我即与她分离这么多年,便不好再出现在她面前,省的让她徒增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