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跌出一个身影。
长风忙将身掩藏。
南渔不明发生了什么,她有院墙遮挡也看不见,悄然探头出去。
这时,屋里的声音就传来。
“爹!求你了,不要——”
是苏泠衣的声音。
南渔继续听着,苏泠衣哭着哀求,声音断续惧怕:“我不要远嫁,我还要待在豫州…求你不要将我送给那人!”
“你这个不争气的,让你抓住靖王的心你抓不住,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些?上次我为你煞费苦心,全让你破坏了!”
“关了你这几日,原以为你想明白了,今日一看真是冥顽不灵。”
苏有道怒斥她,揉着方才被苏泠衣伤了的手,手中拿着软鞭,一道鞭痕便落在她身上!
院子里响起苏泠衣的喊声。
暄儿在南渔怀中动了动,大眼睛抬头望她,南渔摇摇头,让他不要发出声音。
长风顺势从房顶背阴面滚下,悄无声息地离开。
过了片刻,他来到南渔身边,“娘娘,需要阻止吗?”
“再等等,将事情听完。”
她处事不慌,蹲身在暗处,此刻的她早将与萧弈权的事忘到脑后——
院内,苏有道将被鞭子毒打的苏泠衣往屋内拽,女子使出全身力不想进去,到处躲。
大约没过多久,巷子内又响起诸多脚步声,一顶软轿往这边而来,抬轿的轿夫将轿子停下,里面人走出。
是个陌生且年轻的女子。
女子身着极贵的绫罗,头挽单髻,上簪些许珠花。
南渔暗暗看着,垂头想了想。
女子推开院门,声音柔软喊道:“阿爹。”
正是豫州县丞另一个女儿,苏落言。
南渔刚才所猜不错,可是现下又有一个问题,她不懂这个时候苏落言来干什么。
这时,院子打骂声小了,苏有道说:“爹不是让你在家待着,跑这种污秽的地方干什么?”
苏落言俏脸一软,“阿爹,娘说你来找姐姐,我就怕你又犯了急躁的心,姐姐也挺可怜,您还是不要打她了。”
苏有道宽慰:“言儿你就是太善良,你这么想,有些人可不这么想,要是你姐姐有你一半懂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