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垣能听到后面宴席的喧吵声,停了很久都未回应。
片刻,他让身边小厮将礼物收下,这才躬身道:“臣谢娘娘与王爷祝贺。”
萧弈权长笑一声,与南渔共同入席,去往人多的地方坐。
景垣站了很久,一直低着头,脸色被夜幕隐藏。
宴席开,首辅大人上前,当着众人面高喝一声,举起一杯酒面对景垣,道:“今蒙景侯爷所托,为其犬子做生辰开酒,余感慨万分,私祝世子往后前路亨通,厄运尽消!酒过三巡,一巡敬天地——”
首辅大人以指点酒,洒向景垣身前的空中。
“二巡庆余年——”
中气浑厚的声音继续,再次有几点酒水洒向他的发丝。
景垣全程跪在蒲团上,身姿笔挺,不卑不亢,眉目蹙紧。
“三巡——”
突然,原本跪地的男子起了身。
在众目睽睽下,他双拳紧捏,缓了很久才说出话来:“抱歉,我不太舒服。”
“父亲,母亲,请恕儿子无法奉陪。”
景垣说的急,神情也不太好,景候爷与夫人面含惊诧,望着景垣消失的背影。
南渔想起身的,被萧弈权摁住。
男人淡淡扫向她,两人目光交换,她能看出他的意思。
本来,她今日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景垣自己认清。
这样一看,他是明白了。
她又叹了叹。
心中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