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皇帝谢泽,其人心思阴险诡计多端,且荒于yín • sè。他那次出征带了三位后宫妃嫔随驾,其一是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元家女,大渊皇帝日日来找我谈话,让我归顺于他,我不答应,他便说,要同我打个赌,一定会让我屈服。”
“我那时还不知他要做什么,直到元家女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他到底是多么险恶的用心!!他,竟然为了赢,不惜将他的女人拱手送人!自那以后,我日日与她关在一起,元家女以泪洗面,说只有她得到我才能得到皇帝宠爱,说她出身卑微,在深宫内如履薄冰,她这么做也是无奈!”
萧无握紧手拳,神情激动道:“可那时我怎能屈服!我是个堂堂正正的北凉人,我怎能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心中理想抱负!我与她耗了一日又一日,我觉得我要胜利时,谢泽那个狗皇帝,他竟然!他竟然对我下了药!”
“红珠!我发誓,我发誓我和那元家女只有那一晚!可大错已铸成,我与谢泽之间已分胜负!我不堪忍受,只有在大渊隐姓埋名生活下去。”
萧无摇头叹息,恨不得将这一口浊气全都吐出。这事藏在心中多年,没人敢倾诉,如今全盘脱出,仿佛放下一块大石。
他甚至不敢看尹红珠的脸。
而妇人何其会好受,特别是她听萧无讲他与那个元妃…她的心就如刀割。
她堪堪坐回椅子,神色恍惚。
萧弈权站在两人当中,最是正常,他冷静问他父亲:“那父亲知道现在大渊的三皇子就是那元妃所生?”
萧无震惊,猛烈摇着头:“我不知!我和她做了一夜夫妻后便被大渊皇帝放了,谢泽说让我替他做事,成为他的影子,可是打那以后我再没听过关于元妃的消息,甚至连我这个犀角都不知何时去到她那。”
萧无醒悟过来:“权儿你说,她生了孩子?怎么可能?谢泽不会让他将孩子生下!而她临终时也从未说过关于孩子的事!”
“嘭!”
突然一声响,惊到殿内人,另一方小室的谢君宥,在听到他母妃临终这个消息,再也忍受不住。
他以内力将石门震碎。
萧无自然认得他。
谢君宥走到他面前,眸光不再是平时的运筹帷幄,含着极尽忍耐的狠厉,他一字一句说:“我母妃,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们北凉人都是一样的狡诈,我父皇曾说母妃是被奸人所掳,她只是失踪,怎么会死!今日你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会信!”
萧无从未如此打量过谢君宥,以前他只认他是大渊的三皇子,而现在他再看谢君宥,的确是眉眼中有元妃的影子。
谢君宥和萧弈权最大不同是他更像母亲,萧无的特征很少。
萧无怅惘地笑。
“三殿下,你母亲并不是失踪,而是她自己忍受不了逃出皇宫,她找到了我,她让我将她葬在北凉的长河附近,她说,她的故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