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缓缓地说:“她叫元遥,祖上曾是北凉豫州人,后随父母迁往大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大渊人,直到后来她父母都被谢泽杀了。”
“她只是谢泽的棋子,她在那个囚笼样的后宫活的并不快乐,她日日想要回家乡,想要看看长河的翻涌与浪花。”
“她,也曾是个好姑娘啊。”
萧无重重长叹,而他讲的这些话在谢君宥心中形成不可磨灭的痕迹。
谢君宥从未有波动的双眼此刻全是悲伤,他倏然转身,与南渔的双眸对上。
他师父说,知道他腰间印记的人能帮他找到母亲,而今,果如师父所说。
只是这样的真相,他宁愿不要!
谢君宥走了,南渔缓缓从室内出来,与萧弈权站在一起。
一段过往的揭开,是几败俱伤。尹红珠本是恨萧无,可听到他讲元遥,讲那些过往,她心软了。
尹红珠擦干眼泪,她看萧无,轻轻问:“若我不记前嫌,萧郎可愿回来?”
萧无一怔。
南渔偷偷牵了萧弈权手,她与他对视,她知道萧弈权不会像谢君宥表现出来,但他也需人安慰。
她想温暖他。
她冲他笑,萧弈权面色无温地反握住她的手,忽然当着萧无面,坚定地说。
“父亲,我和她有个儿子,正是当今皇上。父亲想要拆散我与她,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你尚有抱憾终身的事,我绝不会走你老路,我萧弈权,此生只她一个女人!”
带有力量的誓言,是他的承诺,正大光明地说出,让南渔一瞬心中激荡。
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只觉此刻心脏为他跳动,生动,有力。
萧无震惊地看他,又一看尹红珠,妇人也欣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