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不忍去看。
而萧弈权除了脸色白了些,全程一声不吭,冷峻的眼只在望见她时才会露出柔情。
他道:“本王与父亲进来之后先是摸到了那些山匪的聚集处,听到他们谈话,这才知道他们大多是渊国兵士乔装假扮,但他们不隶属于两位皇子,而是另一拨队伍。”
“而根据父亲经验来看,他说这拨队伍很可能和他属于同一个首领,便是大渊皇帝。故而他提出去一趟冯县府衙,摸摸这些人的底细。”
南渔听到这儿接话:“所以你们发现了火药,还发现了被囚的那些女子?”
萧弈权点头。
“只是在这过程中出了点意外,行踪被发现不免与他们动了手,我和父亲为了脱身这才引爆他们的火药来争取时间。”
萧弈权的眸光此时看向另一个人,那是不远处谢君宥的方向,“后来,就碰见了他。”
是谢君宥救了他。
这种感觉怎么说,那时萧弈权与萧无分开,腰部又受了伤,他走的不快,身后又有许多人在追。
那时天还未明。
黎明前的黑暗,将这条街道都染的肃杀。他只听见身后有了声音,连回头瞧的机会都没有。
萧弈权举剑与那些人反抗时,他的身边忽然有了力道,直接将他拉到一边,随后谢君宥一个横刀顶上,当场斩杀了面前人。
他回头睨了眼他。
慢慢吐出一句:“没死?”
萧弈权朗声一笑,“没死。”
“那就跟我走。”
谢君宥收了刀,又伸出另一只手打在他眼前,似等他握住。
萧弈权手抬,掌心向内,握住了他。
谢君宥一拉,将他拉了起来。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解决追上的人,直到遇见南渔。
经此一事,萧弈权对谢君宥的态度稍有转变,他眸光看他时都觉得顺眼不少。
大夫为他在腰上包扎上厚厚的绷带,起身,“王爷,您往后几日记得不要见水。”
“嗯。”
萧弈权挥手,那大夫一走,他便试图站起,长风立刻上前扶住。
他看向南渔:“萧锦云的事我已知道,我与他打了个照面,看来冯县的事他也有参与。”
南渔使劲点头,“我看到他时都惊了,这里的山匪都听他的话,我看他不止参与一点这么简单。”
“你俩说话有完没?”突地,谢君宥声音袭来,打断两人还要说的话。南渔看他浑身冷凛,双臂环胸着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