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还总说难受,躺在床休息。
一回头,苏落言正屈辱的以嘴喂药。谢君赫对苏落言带恨,对她没好脸色,日日打骂,稍有不如意就让她去掉半条命。
苏落言早不是那个被宠的女子,她也会私下求苏泠衣,跪在她面前喊姐姐。
姐姐你救救我。
苏泠衣对她更狠。
将之前她在苏家所受的一切一点点还给她,苏泠衣揪着苏落言的头发向后扯,冷冷笑:“妹妹,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这点苦就吃不了了?之前在那个别院你不是还与父亲说,让他多训教我一些,如今被太子殿下折磨,也是你的报应。”
苏泠衣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这两日她一直在笑,听到南渔薨了的消息,她比谁都高兴。
太后终于不在了。
终于没人同他抢靖王。
而就在这时,她的窗上钉了一枚暗器,上扎一张纸条。苏泠衣展开看了看,让她不由一惊。
字条上写,今晚子时接小太后。
南渔?!
苏泠衣眼皮狂跳,她静静舒缓心情,开始思考这上面的含义,她主子让她接太后,可是太后早就停棺在朝,又如何接?
难不成太后根本没死?!
苏泠衣想到这儿,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
夜。
太后的棺椁一直未下葬,朝中官员进言好几次,让靖王赶紧找个时机为太后入土为安。
可靖王不听。
南渔的棺椁被停在一间单独的殿室内,平时都有专人看着。
萧弈权这几日已不知来过多少次。
每每看她这张脸都不有不舍,他会抚摸南渔的脸颊,会轻轻念她的名字。
他也会一看一天。
旁边杏枝行来,让他节哀,道:“王爷,娘娘昨晚给我托梦,说让我今夜一定要守在她身边,王爷你先回去吧,今天守夜奴婢来。”
“好,本王一会就走。”
他无心答着,眼睛始终望南渔,仿佛杏枝刚才说的什么他没听见。
杏枝是知情的。
不仅如此,元福他们也都知情。景少卿格外交代过,一定不要露出破绽。
杏枝的心很忐忑,因为今晚是娘娘假死药失效的时候,所以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娘娘苏醒。
夜烛已换过一拨。
萧弈权终于走了,杏枝轻舒一口气,望着满殿的白,多少有点胆小。她将元福叫来,让他陪自己。
元福这少年最近长了不少个子,以前杏枝不觉得,今夜一瞧,竟觉元福比她高许多。
杏枝道,“你搬个凳子给我坐。”
元福听话,不仅给杏枝搬了一个,还给自己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