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默默看他。
萧锦云道:“一切都源于我那次在成州发病,那时父皇刚薨逝,我蒙蒙之中,连做了三天三夜的梦。”
“那一次,我以为我要死了,可那梦太过真实,我看到了萧绽的一切,他做的每一件事。”
“他对你,对萧弈权,甚至对你父亲,萧殷,和我那个本来的生母宣氏。”
“对于他的一切,我都在那场梦中知道,后来再醒,我忽然感觉浑身都好似轻快不少。”
“便似被另一个人注入了生命延续。”
萧锦云道,“那是对于病了这么多年的我,唯一感到高兴的事。”
……
她能理解。
有了生命延续,他怎能不高兴,想必那一刻他定欢喜坏了,却不知他招惹了什么样恶魔。
萧锦云停顿,挑眼瞧她,“小鱼,你瞧我醒来的多是时候,挽救了你腹中那个孽种,那你说过的话,算数吗?”
!!
他竟然听见了!
南渔心中一怔,没立刻回答他,而是道:“你先将绳子给我松了!”
萧锦云歪头:“要赖账?小鱼你怎么总是骗人呢?男人在你这里就是利用?”
“你先松绑!我再与你谈。”
她拼命掩饰自己心跳。
萧锦云冷冷地笑,起身,竟然听她话,拿起她被绳子捆住的手。
刚才她拼死挣扎,此时那粗绳早便磨破了她细嫩的手腕。
很深的两道红痕。
萧锦云眉心心疼。
捧起她双手,哄着轻轻吹拂,好似他这样做就能让她疼痛减轻,男子轻轻问:“很疼是不是?”
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刚才看他这张脸还吓的不行,此刻再看,少却萧绽那种阴狠,不禁感叹一个人是怎样将人格转变的如此快?
真的就像变了个人!
她的手终于被松开,自由了!
她从床上坐起,自己去解脚上的绳子。
萧锦云在旁抱胸看她,南渔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跑,她一刻也不要在他身边待!
孰料,身后男子开了口:“刚知道真相就舍弃了我?原来你说的接受就是这个?”
“我说了!你让我想想!”
她疲惫极了。
下床,头也不回离开他寝室,直到走出房中一刹,她才觉自己双腿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