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调笑,手指捏住她脸颊抚了抚,“放心,他们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萧弈权这话的确是真。
其实早在两人亲的难舍难分时后面人已看见,先是杏枝桃枝,两人只瞥了一眼便瞬间将头扭转,杏枝一脸羞意去遮挡其他人目光,而桃枝却抱着孩子与南则轩对视一眼。
紧接着,又是南家众人,他们之前只当南渔和这位靖王关系匪浅全是因为暄儿,两人是利益关系,可如今一瞧这两位掌权者旁若无人接吻,全都面色苍白,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所幸是南渔母亲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什么,而是在听见方氏低低喊一句,天哪,南母问了句,“怎么了?”
方氏连连摇头,“没事,没事嫂子。”
殿外,蓦然出现的身影在暗中看着南渔与萧弈权亲吻,看了很久。
他来之前本想带东西送给她,可想了又想,他还是放弃。
空手而来,却在看到两人亲吻的那刻停住,谢君宥面色平淡,只静静望着。
收起一只手放在身后,谢君宥在豫州行宫住了这么久,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换成了北凉样式,此刻还是有些不适。
南渔之前离开,他当时就猜她一定是有自己考量,后来萧弈权找他来要虎符,他顺便问了一嘴,才知她在渊城,且与萧锦云厮混一起。
谢君宥向来不担心她手段,这个女人从他初次见就危险至极,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随意一勾便会引男人无法自拔,更何况她还有头脑。
一个漂亮女人致命,一个有头脑的漂亮女人是无解。
男人都是身下动物,所有情都是由欲而起,当一个男人面对她时满脑子会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时,便是栽了。
谢君宥凉冷一笑,没在往前走,原路折回,不参与这场归来宴。
待送走所有人,她不便在宫中多待,带着慕有向外走,避开人多的地方,往萧弈权为她准备的新住所去。
萧弈权为她换了身份,还教了她一套说辞。所以她现在名字叫萧渔,豫州人氏,是曾经太上皇在世时官封信阳公的小孙女。
说起这位信阳公,萧弈权说之前和他父亲有些交集,这位老国公心思淡泊,太上皇在时就自请好几次要告老还乡,被太上皇拒绝好几次,最终还是萧绽下旨放他归乡。
信阳公家中人丁单薄,只有两个儿子,而他两个儿子也全都继承父亲心性,平时就喜游山玩水,舞文弄墨,绝不涉足朝堂。
萧弈权这次亲自上门拜会,信阳公起初不太答应,后来还是萧弈权将南渔的小像递给老人家看了,让他勾起一丝往事。
原来老人家曾有一个长相与南渔有二分相似的孙女,当初家中三代就这一个女娃,给足了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