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嫌弃地拿出帕子使劲擦自己手。
谢君赫本想问她写了什么,因为她动作快的连内容都不给他看。却碰上南渔眼色,被一瞪,谢君赫怂了。
她将纸张收好,笑:“白纸黑字,你就算卖给我了。”
“那个、”谢君赫见她要走,又喊住她,“本宫这个心肝,你能替我养着吗?”
谢君赫忽然抬眼,看了屋中某个角落。
一个鸟笼里,正站着那只他用来传递消息的鸟,鸟儿似知道两人朝这边看,在笼里上下跳窜。
笑,“你当我收破烂?什么都帮?”
谢君赫垂下眼。
蔫蔫的。
“这个先留着,我好与你传递消息。”
谢君赫又十分信她。
待她打开殿门,见苏落言一人坐在台阶上,窝着身。她抬手一招,让苏落言进来,交代:“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往后的日子就要听我话,若你有什么二心,我随时可以宰了你。”
苏落言睁大眼睛:“你能帮我摆脱姐姐?”
“嗯。”
“好!我听你的!”
苏落言如谢君赫一样,都太想自由了。南渔稍微勾一勾她就绝无二心。
她与她低低说了些话。
苏落言一直点头,听到后面她望了床上谢君赫一眼,“好,我保证这些日子照顾他。”
“苏泠衣呢?”
她突然问。
苏落言:“姐姐应该是睡觉去了,她最近总是嗜睡,不知怎么了。”
“好。”
一听嗜睡,南渔心中思忖片刻,离开这里。
她勾了勾唇角,眼眸望向天空,忽然觉得这豫州的天越发好看,湛色的蓝,让她有一种‘天亮了’的错觉。
回去路上,她碰见一个人。
那人孤孑地坐在一块滑石上,身姿随意。
他的面前是豫州行宫的一片人工池塘。此时水上面已结了厚厚的冰,可那人却拿起石子往里面投。
他手上力道很准,所有石子都只砸在一块地方,敲在冰面随即跳开。
她站在他身后,默默喊了声:“谢君宥?”
男子回眸。
那双略带清泠漠然的眼在见她的一瞬有了几分微光。他上下打量她,回头。
不理她。
连声音都懒得回。
她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现在还是质子,不应到处走动。”
“萧弈权是我哥,谁敢拦我?”
谢君宥突然说出这话,让她惊诧,随即不由想笑:“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竟然承认了?”
“所以你现在是,彻底归顺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