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荡在整个院中。
南渔破泣而笑。
被感动的。
她点头,“好,那你们同我一起去。”
她这话一出,收获了太多的声响。而信阳公府的那些人都默默看着这一刻,老信阳公抹着眼泪,也大喊一句:“罢,既然你们年轻人都这么有活力,那老朽怎能闲着?老大,将我年轻时的官服拿出来!”
大儿子一怔,“父亲?”
“快点!我家小渔要做大事,要辅佐皇帝,我等臣子也要尽力!否则这辈子是枉入朝堂!”
老信阳公的话很坚定,在鞭炮齐鸣的除夕夜如苍竹松翠!
久久难消。
他的大儿子连忙去了他书房,去准备去了。
这边,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时候,谢君宥站在角落里,望着天幕繁星,又望着他眼前这帮人。
他在大渊生活了那么多年,见过经历过的事情不少,唯独这晚所见,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沉下心来想,萧弈权刚走,这边大都就出事,他父皇的野心昭然若揭,他甚至可以预见后面的所有。
但,便是这样,这些人依然要去做。
拼尽全力的做!
谢君宥低头笑了笑,在心里想这帮人都是傻子。
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和你一起。”
然而,他的话便好似让自己加入了这些傻子。
他声音一落,南渔便将目光投到他身上,拧眉,“怎么,三皇子的心要转变了?”
之前谢君宥一直对北凉持观望态度,就算后来他对萧弈权没有反抗,也总是表现出一种模棱两可的样子。
萧弈权说他心在摇摆,他虽恨谢泽,要为他母亲报仇,但他同时也不会分享大渊更多情况。
但此刻,他竟然说这种话。
谢君宥慢慢上前,站在她面前垂眸一字一句道: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切。
嘴硬。
她笑了笑:“好,那我们就都走。”
没多时,所有在信阳公府的人都连夜出行,一同赶往豫州行宫,南渔知道,这时定是很多朝臣围着暄儿在商量对策,但有时候用兵讲究一句话,兵贵神速。
她赶到时,风氅披身,脸带纱巾,打断了那些人谈话。
议政殿内人影频频。
都是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