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将饭碗往里面递时却压低声音说:“景大人在里面放了药,你先吃着。”
萧弈权一直低头的身慢慢抬起,凤眸在幽暗中泛着幽光。
他与那人说话:“外面布置好了?”
“主子放心,您这招苦肉计我等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景大人与南大人早已在这段时间渗入到朔州的渊国铁骑那里。”
“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有所成效。”
那人向他说着,萧弈权暗中听,问道:“谢泽那边呢?”
“那边咱们的人也进去了,老皇帝荒淫无度,之前娘娘说的那个补药,咱们人也将之换了。”
“嗯,去吧。”
他将声音说的很轻,让那人点头退下,将牢饭往他身边一扔,“爱吃不吃,还来脾气!”
骂骂咧咧走了。
萧弈权听到那人走出牢房后还和其他狱卒有说有笑,讲着他的臭脾气,讲着何时去打牌。
萧弈权在暗中盯着那牢饭,慢慢伏过身,趴在地上吃了起来。
……
南渔最近开始走水路,谢君宥调整路线后她没意见,虽说去大都走陆路更近。
但谢君宥说他之前已派了人装扮他吸引谢泽的注意,此刻便要更隐蔽一些。
坐在船上,她便陷入之前那次与萧弈权他们陪谢君宥去长河找他娘的时候。
那时他与她坐在船里,萧弈权送给她一根簪子。
她摸了摸发顶。
没戴。
她竟然将这个忘了。
她又托腮靠在船两边看风景。
谢君宥从船头走进来,就坐在她对面,面容冰冷。
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说过一句话,谢君宥说到做到,说不招惹她就真的不惹了。
她形如平常。
船在水中走,两边的景色都涌入眼中,她饶有兴趣看着,忽然,正了身。
“嗯?”
她发出一声疑惑,谢君宥听到随她目光看去,而元福与纳福两位少年坐在她两边,也看见了。
两少年吃瓜的说:“娘娘…那个,那不是那位…景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