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了谢泽在她手上,还说谢泽将他做的事都交代了,她也知道萧弈权处境。
所以,她要同他谈谈。
南渔定了时间,告诉他,想要以谢泽换萧弈权。
萧绽看着这信淡淡笑,眼梢一望此刻坐在牢中的某人,他命人将他推过去。
萧锦云这身体现在已卧病在床,他每日都要有专人照顾,出行都靠轮椅。
萧绽按下烦躁的心,他心想,他绝不会死!
他一定会找到办法!
木轮椅发出声音,萧绽与里面的人隔着一道牢门,声音轻轻说:“她要来找你了。”
萧弈权睁开眼,气息平浮:“所以呢。”
“你说朕要穿什么见她?”
萧绽问他,萧弈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笑:“你就算穿上龙袍,她也不会看你一眼。”
“龙袍?嗯,好主意。”
萧绽点头:“那日朕就穿龙袍见他,朕还要将你锁在囚车里。”
“萧弈权,朕已派人去寻景垣尸体,如果找到他,如果他没死,朕会补一刀。”
“如果他真死了,那朕可以送他来与你作伴。”
萧绽想到这儿神情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他看萧弈权如今像一只丧家犬般,每日身上的伤好了又添新,新的好了又添新,他便觉得能支撑他身体一口气的是他。
萧弈权越狼狈,他越高兴。
以致于,他又犯了那狂妄的性格,总觉得自己掌控一切,而忽略一些本该早就发现的事情。
萧绽满心看萧弈权,牢内的男人目光幽暗,透过空气看他。
凤眸满是悲悯。
萧弈权勾了唇角。
他又看向牢中的那个窗口,看到从外面飘进的雪,萧弈权心想,该是到了回家路了。
南渔来了也好。
他可以见她了。
只想,好好将她抱进怀中。
致吻千万遍。
很快,萧绽那边便找到景垣的尸体,手下人将景垣抬到萧绽面前,让他看。
他去探了景垣鼻息。
是冷的。
而景垣手中,还攥着两枚护身符,萧绽冷笑道,“为了她?不值得。”
景垣在各种医者检查下,确定的确是死了。
萧绽起初还觉得他是不是服用什么假死药,故意将他的尸体放置了两日,可这两日,他并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