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唯有一人煎熬——
谢君宥。
景垣向屋子那边瞧一眼,身姿清冷地走到谢君宥身边,他将一壶温酒与一块洛饼给他。
景垣与谢君宥碰酒,两个有心事的人此刻好似共情,眸光忧伤看着某处。
谢君宥拆开酒壶盖,一仰头也不管这酒是否生辣,全灌进去。
清酒打湿他身前衣襟。
景垣笑:“你慢些,一口酒也喝不成个醉鬼,你这样只是在折磨自己。”
谢君宥没做声。
然酒依然喝的急。
两人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南渔从屋中走出,她唇边挂的那笑,都能看出她的高兴。
“王妃!”
“王妃!”
她所行之处全是一声声王妃喊着,更喊的她心情愉悦,她礼貌回礼,去了驿站的临时厨房。
此时里面热火朝天正在烧饭。
这次来的人不少,再加上萧弈权之前带的,所以烧饭的几个师父都是掌大勺的,一口行军锅,便能做百家饭。
南渔念着萧弈权,她往帮厨的一站,“我能做什么吗?”
“哎呀,王妃您快出去,不用您!”帮厨笑,见她眼睛一直看向那边的锅,他们当即明白什么,从里面捡出一些蒸好的面食。
有几个肉馅包,还有一些粗粮饼。
“王妃,不知这些您们吃不吃的惯,您先拿这些回去,等做好饭我们便叫您。”
南渔不挑,她觉得只要能填饱肚子便好。
她道谢。
满面春风走出去,又往萧弈权的屋中钻。
刚到门口,谢君宥双手环胸靠在门边,一副不想她进去的模样。
她抬头,“你干嘛?”
“我也饿了,里面东西给我一个。”他便要去拿,谁知南渔将身一侧,一脸不情愿地说:“不行,这里面都是你哥的,你一个都不准碰。”
“他也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也不行,总之,没你的份。”
她这无情样,惹得男子眉梢轻挑。
谢君宥不再拦她,身刚往旁边一靠,南渔便趁机走进去。
随后,她关上门!
又是这样!
谢君宥冷嗤一声,转身走了。
片刻后,她与他在屋中对看,说着关于朔州的事情,萧弈权说谢泽的药只是时间问题,用不了多久便将会中毒身亡。
而现在最关键的是萧绽。
他是趁她来之时走的,此刻萧绽没了关键把柄,那他有可能为吸引南渔而故意找个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