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走了。
曾被我惦记的人,只有你了。
我之前回大都过年,谨慎小心打听你的消息,但那时你从不出现在宴席中,而那时的我,也尚有孱弱。
未完全掌控一切。
我那时充满希望,会想等我准备好了,我就起兵造反将你夺了,管他的萧绽。
管他的萧弈权。
而当我真拥有萧绽的意识,我才发觉,想夺了你可能很难,你与那个男人早就有了关系,甚至后面,你们还在一起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与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小鱼,你好狠的心啊。
……
南渔将信拿到一边,沉顿了很久,目光始终停在一角。
她从不觉得她心狠,甚至在前面,她的心还有很多仁慈。
那时当知道他的真实面目后,她并没对他彻底心狠,而是与他周旋,甚至,天灾过后明知道他是装的,还要将他捡回去。
她那时对萧锦云,是留有一丝希望的。
她总觉得他不是萧绽,也没萧绽那么阴险。
她叹息了。
又拿起一封。
——小鱼。
这晚是你将孩子生下了,我在房外听着,心中那点残留的狠意彻底瓦解,我看天边,会想如果这是你与我的孩子多好。
会想,那时的我会怎样给这个孩子取名?
陪了你这么久,我给你造笼子,不想让你出去只属于我一人,却一再纵容你与他联系。
我知道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假的。
你在敷衍我,你只是想稳定我,只是想等萧弈权来找你。
你愿意与他共谋整个江山,愿意与他演离心计,愿意做一切你不喜欢的事。
陪伴在我身边,很辛苦吧?
我很早以前便幻想过若是与你日日待在一起会做什么,可真当在一起了,原来时间过的那样快。
每一日,我都很珍惜。
这是只属于我的每一日。
现在,我要放你走了,我掩藏心思没让萧绽知道,我故意与你挑明,故意做了那些事,让你好正大光明离开我。
小鱼,装着真的很累。
辛苦你了。
这晚过后,你便回到他怀抱,许是再也记不得我这个人了吧。
萧绽不会放过你们。
而我,只是想休息了。
我累了,放下一切真的很难。
最后还是想问你一句,你我陪伴的日子,你有真心感到快乐过吗?
……
她别开头。
看到这里是真的忍不住了,她擦掉脸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