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蓦然站起,一边哄着鹤鱼一边使劲咳嗽起来,“权儿!你将宥儿带回来了?”
“嗯。”
萧弈权瞧尹红珠这样就知定是她与父亲商量了什么,抬手接过鹤鱼,往谢君宥身前一站逗着:“小鱼,喊小叔。”
谢君宥此刻脸色沉的几乎能滴黑水。
南渔心想,幼稚不幼稚,怎么萧弈权一到谢君宥面前就这样跟个孩子似的,兄弟俩这暗戳戳谁也不服谁的样,也不知遗传谁。
她不好说,问尹红珠:“父亲呢?”
“他身体不好,刚才只是坐了一会就回去躺着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宥儿。”尹红珠也得演,边说边去擦眼泪,连声叹息。
南渔本想和婆婆说,不用这般了,反正都被谢君宥看穿,但她也不好当着面说,唯有尴尬的笑了笑。
尹红珠是不知道的,一拉谢君宥手:“你快去看看吧,你父亲一直觉得愧对你,现在想是时日无多。”
“你再不看,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
谢君宥也不拆穿,面无表情入内。
房中,萧无躺在床上药性发作,胸口闷,浑身疼,连喘气都困难。
谢君宥进来,萧无侧首看到那个身影,他一激动翻身,差点滚落床下。
谢君宥一怔,步子上前一紧,接住了他,看到萧无青白的脸,本不相信的心一瞬紧张。
“你怎么了?”他窒息问。
萧无虚弱的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沙哑:“回来好,宥儿,回来就好。”
南渔在后瞧一眼,在心里感叹她公公这演技可以,太逼真了,难怪谢君宥这么精的都相信了。
她扯了扯萧弈权衣袖,让男人弯身下来,悄声道:“你父亲挺有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