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也赞同他的打算。
毕竟在她与他的心中,大渊也只是一个过客。
游玩够了,就该去往下一站。
渊国皇宫。
谢君宥从睡梦中惊醒,手间的佛珠仍在,他修长的手指紧攥床被一角,低哑的声音响起:“来人。”
“皇上,皇上您醒了?”
重新更换的贴身太监急匆匆从外面进来,谢君宥抬眼看他,问:“他们走了吗?”
太监知道他说的是谁,摇头:“还没呢,靖王与靖王妃还住在大渊的客栈中。”
“告示贴出去了?”
“是。”
“各世家什么反应?”
“都忙着塞人呢,皇上您的令一颁,他们都想让自家的女子中选,打听您喜好的,询问您各方面的,忙死了。”
谢君宥勾唇冷笑,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大渊自从老皇帝去世,自从被萧弈权掌权以来已沉寂太长时间,如果再这样下去,将成一潭再也起不来的死水。
他要让它活起来,只有这样才好按照他的想法发展起来。
谢君宥有野心,他既然上了这个位置,就要开创属于他的盛世,他不仅要选秀,还要将国号改了。
此后再也没有大渊,而是属于萧家的另一个国家。
太监走后,他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一抹无聊。从偌大寝宫出来,他一身龙袍站在阳光下。
远处,有吵闹的声音。
“你这个小蹄子,就你这般模样还妄想爬上皇上的床,你瞧你这张脸,皇上看见怕是要吐了,好好干活,别的事不要想!”
谢君宥的视线被吸引,看到一身穿大渊宫服的嬷嬷在训斥下人。
她身前跪了许多同样身穿宫装的年轻宫女,其中一个被她羞辱,将头低的很低,肩膀抖动,似乎很不服气。
片刻,她扬起了脸,不避讳脸上丑陋的疤痕,“我从没说过那样的话!是她们冤枉我!”
宫装嬷嬷不以为意:“冤枉又如何?本姑姑今日就想说你了,你爹将你卖进宫里,就是为了换取银子好娶比你还小的小娘,老不知羞的,真不要脸。”
女子咬紧自己的牙,唇瓣上下打颤,不卑不亢地看那一直骂她的嬷嬷。
她眼中有太多情绪,但最引起谢君宥好奇的,是那眼中几分倔强与不屈,这样的眼神,他曾从南渔眼中看到过。
谢君宥冰冷的,又上前一步冷眼旁观。
女子仰头看了嬷嬷很久,咬牙说:“终有一日我会将今日受的屈辱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