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谢君宥传外面的宫侍进来伺候,才彻底结束。
南颂浑身青红,她连头都不敢抬,囧迫的只想将自己藏在衾被下。
可她是个宫女。
最低贱身份的宫女,即使爬了床,谢君宥不说什么,她便不权在龙床上多待一秒。
皇帝身边的太监驱赶她,阴阳怪气的说:“还舍不得走呢?皇上刚说了,虽让敬事房给你记上,但你也别太得意,下来吧。”
南颂拖着残弱的身穿好衣服,从龙床上下来。
皇帝已看不见人了。
而她,站在空荡的寝宫里,她不知所措,她看到宫女端着一盆水过来,“先去那边自己擦擦,皇上不喜欢其他味道留在这里,擦干净,等会还有避子汤要喝。”
她好像,成为了皇帝的女人,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根本没人服侍南颂,她自己端了盆去到寝宫角落,纵然身体很难受,但她还是要如宫女说的那样,不要将自己的味道留在这个寝宫。
一点都不行。
寝殿内燃了熏香。
谢君宥已沐浴完,浑身清爽换了新的衣服入内,他看殿内宫女太监忙碌,凉薄的眼一抬,问:“她走了?”
“回皇上话,走了!该交代的,奴才也都交代好了。”
谢君宥的目光看向已经收拾干净整洁的龙帐,想到不久前在这上面发生的一切,他神思淡离,“给她换个住处,不用住宫女所了。”
太监琢磨皇帝心思,“皇上,那是否要给她封个位份?”
“不用,”
皇帝一句话,封死了太监想倒戈的心,刚才还想着,若是皇帝重视她,他往后便多去奉承奉承。
太监在心底想,不过一个丑陋的宫女,皇上能宠她,许是一时兴趣来潮。
在过不久等选秀的各位主子入宫,皇帝想是很快便会忘掉。
南颂被几名宫女领着来到一处单独院落,这里是大渊皇宫一间最普通不过的宫所,正好在宫中最偏远的地方,离着哪里都不近。
而离着皇帝住的地方,更是遥远。几个宫女将她带到这儿便走了,走时还在嘲笑她脸上的疤。
其实,这疤并没有很大很恐怖,仅仅是在左脸的脸颊与眼角处,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