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遣派到很远,根本接触不了皇帝与被他宠幸的妃嫔,她整个人也在日渐的平淡中,如花儿枯萎。
没人的时候,她常常会盯着某一个地方很久。
直到冯嫔丧期过了,一切恢复正轨。死了一个人,宫中如彻底忘记。
近日来,大渊的新祭节要来。大渊向来以占卜为主,曾经的宫内会豢养很多方士,虽如今宫内已禁止这些,但当今皇帝的师父曾是大渊的国师,其卜卦的本事十分厉害。
听说皇帝的师父要回来,就在新祭节前后。
南颂这几日也忙碌了些,她是宫中宫女,要做的事很多。皇帝的贴身太监安排了,她们这些宫女们就要完成。
她这些日子来总是感到身体疲乏,常常做一些活就会累。
此时她正抱着一个比她还重的巨型花盆慢慢挪步,她要将这东西放在别处,同她一起干活的宫女都在忙别的事,这担子就落在她肩上。
花盆实在太沉了,她抱三步停两步,想找人帮忙,可那些巡逻的侍卫看到后,全都冷眼转身,去往别处。
宫中人情冷漠她早便知道,况且她一个丑女,谁会在意。
平时有那些长相甜美的宫女与某些侍卫走的很近,互相取暖,她们一笑,一撒娇,便有人为她们干活。
可南颂,她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
她曾是皇帝碰过的女人,就算现在失宠,也没人敢碰她一分。
只要皇帝不理她,便万事都自己来。
她好不容易将花盆搬了一半,快到指定地点,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弯身去动。
便在这时,
“好疼”
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扭伤了她腰,她只觉腹部一阵难受,转瞬而来的是她感到裙下有热流涌动
她蓦然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身子都蜷缩。
谢君宥一身明黄龙袍正巧从前朝政殿归来,看到南颂倒在他寝殿边上,他步子一顿,倏然快步上前。
将人从地上扶起,看到她苍白的脸,他的神色一变,问:“你怎么了?”
“皇上我,我好疼”
“好疼”
南颂的声音断续,听在谢君宥耳中十分清晰。他只拧了眉心,倏然抱起她,向寝殿走。
将人放在龙寝上,他与贴身的太监说:“去传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