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君宥发现南颂失踪,已是过去一夜。
年轻帝王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冷漠异常,虽没发很大火却脸色阴沉。
宫人禀告说连景大人也不见了。
谢君宥如此聪明,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冷嘲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口中喃喃念着南颂的名字。
很好啊,很好。
她竟然真的跟景垣走了!
皇帝起初没派人去寻找,他甚至想掩饰这件事,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
然当夜深人静时,皇帝坐在空荡的政殿里便会想起之前某个伺候在他身边的人。
她当自己贴身宫女时,他有时夜半在政殿处理奏折,她都会在桌案边燃起提神的香,放一盏热茶。
而现在却毫无人这样做。
谢君宥还会想,他现在躺的那张龙榻上,他和她睡过多少次,缠绵悱恻,到处都她的气息。
想到最后,谢君宥的思绪又停在最初白日,他见她第一面将她带入寝宫的情形。
人最忌讳的便是习惯,一旦开始习惯一个人,纵然身边有再多人也都不如这人的一根发丝。
谢君宥深深叹息,将脸埋入双掌之间。
一晃,数个月过去。
大渊国事稳定,在新帝的治理下呈现生机勃勃的气息。而之前他需要依仗利用的渊国世家门第,也都在他掌握之中。
自之前梁妃疯,皇帝已经很久未踏足后宫。
后宫的女人们都在期盼,期盼皇帝能来看看她们,但皇帝近来国事忙碌,便似禁欲的和尚,将自己终日困在政殿。
有时后宫的妃嫔也会买通一两个宫侍让他们端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饭菜往政殿送,然都被皇帝扔掉。
现在的谢君宥已不需要她们,自然也不会再给她们好脸看。
连装都懒得装。
渐渐,后宫妃嫔们不再寄希望了,她们哀叹后开始为自己谋寻出路,甚至有人还勾搭上宫中侍卫被皇帝当场抓住。
受惊吓的女人手捂身前泪眼婆娑,求皇帝别杀他们。
谢君宥冰冷的面容看女人的哭脸,问:“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女人点头。
皇帝倏然笑了,与女人说:“好,朕可以放了你。只是,需要你做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