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男人在后叫她,头疼的快要裂了:“你又要丢下朕不管?”
“皇上,”她回身冷眸:“你外面有那么多随侍,随便叫一个进来都比我强,我能收留你进来已经是我的底线,其他,你便自己自愈吧。”
南颂定定看他:“厨房里烧了水,等一会皇上要记得去关火,天色太晚,我该陪孩子睡了。”
她说完这些,气的往里屋走。
谢君宥身裹床单,强撑的站起。
男人凛了眉,压低音唤她:“南颂。”
他这般气场压迫,若照以前她定双膝跪地俯身饶命。
而如今。
女子只当没听见。
谢君宥眼睁睁看她走入里屋,随手将门一关。
真是几年未见脾气见长。
可是,谢君宥想起初见南颂的情景,那时的她本也是这样,敢明目张胆的同宫中嬷嬷反抗。
谢君宥垂下眼,看到掌心的佛珠。
泛着幽泽光面的珠子被他常年的拨弄已经很光亮,而如今,他却想将它卸下。
到底佛珠也镇压不住心中的欲。
浑身的冷意又袭来,谢君宥无奈只好起身自己收拾。
南颂之前拿了些炭来,本是想将屋内点的暖和一点,但刚才谢君宥一惹她,也就搁置。
谢君宥亲自蹲身在炭炉旁,试图点着它。
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也便忘了很多生活技能,宫里的炭都是选那最好最掐尖的,哪里如民间这种。
这般炭火掺的杂质多,想弄着它都要废些时候,对谢君宥来说就是个难题。
他浑身烧的晕沉沉,点不着,便也放弃。男人再次望着那道紧闭的门,抿紧的唇不由扯动。
终是他惹了她。
所以,这歉也该他道。
谢君宥来到紧闭的房门边,在外站了许久才屈起单指叩门。
“南颂”
男人声音响在夜中格外清晰。
没人回应。
他又叩了叩,长吁一口气:“朕向你道歉。”
“”
房门内,女子搂着睡熟的夕儿,睁眼听着。
谢君宥又道一句:“你出来,朕需要你。”
“”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男人歉意更撩动她心弦,她咬了咬牙,盯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