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鱼向人流深处走动。
傅延庭抬眼看她消失的方向,此时小二刚好上菜,傅延庭拆了筷子,垂头思考。
到底没完全放任不管,傅延庭骤然将筷子一放,从怀中掏出银子放桌上。
他起身随着鹤鱼走了——
多管闲事。
傅延庭这样说自己,却跟随鹤鱼脚步,到底要看看她去往何处。
萧鹤鱼心口仿佛堵着一块巨石,小姑娘刚才突然就觉恶心,觉得空气污浊想出来透透气。
刚才她身边那个人说,这酒庄后门有一片静雅之地,她可以去那里喘口气。
萧鹤鱼便凭着直觉向后面走,别过众人,又穿过弄堂,她抬眼见前方有一块幕帘,帘布下有光,应是外面。
鹤鱼望着那帘布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一处闭绝人声的地方。
她心想,还真有这种地方,那她可以在这里多歇一会。
鹤鱼撩开幕帘,步子刚迈出一步,便突然被一人拉到角落,口鼻顷刻捂上一层带着刺鼻味道的巾帕,鹤鱼仅仅挣扎了一瞬,便倒了。
而后,她被人懒腰抱起向不易人察觉的地方去了。
傅延庭在暗中观察,未出手。
他是来找公主的,不是来多管闲事,刚才那小姑娘如此嚣张,如今有这个教训也好。
只是傅延庭却没走,而是看着那卖艺的男人将鹤鱼弄上马车。
傅延庭想到刚才他在杂耍那里看到卖艺的基本都是像鹤鱼这般大的小姑娘,有的更年轻一些,每个人脸上都是麻木的神情。
在联想鹤鱼,傅延庭心中有一个想法成熟。
他面无表情收了剑,却选择继续跟下去。
而这边,夕儿发现鹤鱼不见时已晚了,夕儿面露焦急,让身边侍卫去找。
而她将刚才事想了一遍,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夕儿赶回皇宫,往谢君宥面前一跪,请她父皇原谅。
谢君宥沉眉听后,也动了怒,欲教训夕儿,被南颂拦下。
南颂说,此时还是先找鹤鱼要紧,就算他将夕儿问责了又有何用。
夕儿掉着眼泪求谢君宥消气。
鹤鱼失踪这事谢君宥没告诉萧弈权,他那个兄长说不定会直接杀到大渊来,谢君宥派出他身边所有暗卫满大渊搜寻,希望能尽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