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几乎没有赢的办法了。
唐朝朝回到家,家里四下无人,只有她自己坐在池边的秋千上,似乎在享受这最后一日的自由。
沐丘回来时已经快入夜了,黄昏挂在地平线上,从宅子里已经看不到了。
她将上午听到的事情与沐丘讲了,她还不想放弃,只要还没有被那程铁玷污,就一定还有翻身的可能。
沐丘呼吸沉重,身心疲惫。
他轻轻说道:“明日你只管说便好,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
来到府衙门前,唐朝朝抬起头,颇有气势地大步跨过门槛,斜眸扫了一眼早已来到的程家诸人,那其中竟是带着笑意的。
程铁背上的伤还没好,坐在软凳上打了个哆嗦。
不对!他怎么会被一个娇弱女人的眼神吓成这样?明明那夜,这小娘子浑身抖个不停,看着他的眼神惊慌失措,像只受惊的小兔一般好拿捏且可怜可爱。
唐朝朝背脊挺直,施施然朝着县令和监察行礼:“民女唐朝朝,见过御史大人,县令大人。”
李县令板着一张脸,冷声道:“升堂吧!”
监察坐在一侧,目光落在与唐朝朝一起上来的沐丘身上。他原本没对这场无趣的琐碎家事有什么兴趣。可他怎么也会卷入这种无聊的戏码当中?
此时县令依流程开始盘问:“今程铁状告你二人婚姻有假,可有证据佐证你二人确已成婚?”
唐朝朝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婚书,似那假物是真的一般,不卑不亢地回话:“我与沐丘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程家大公子见那日欲行不轨不成,便以家大业大威胁我父亲答应了亲事。本就做不得数。”
“怎么就做不得数?你就说我们的婚书是不是你爹亲手签字画押的吧?况且你那婚书就是个临时写出来糊弄官老爷的假货!我家与你订婚早,你就得嫁给我!”程铁这一大段话显然不是他能说出来的,他眼睛又青又肿,昨晚必然没少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