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饮秋搁下杯子:“不想去吗?”
若她想待在长安与父母在一处,他也会答应。只是担心他不在都城,会有一些看不惯他的人借此欺负她,那时候天高“皇帝”远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况且以唐朝朝不想给他添麻烦的个性,受了委屈怕也不会与他说。
留她在长安,他不放心。
唐朝朝慢悠悠地说:“倒也没有,只是没听说去剿匪还要带家眷的。”
“你不是撺掇着想要找个人治我的病吗?”他接住了唐朝朝险些脱手的茶杯,接着道:“说不定那里就有你想要找的人。”
“将军。”唐朝朝看他的目光满是迷惑:“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你?”
“哪个都是真的我。”
二人无言相对了片刻,慕饮秋觉得现在讨论这个话题还太沉重,于是吩咐阿喜把东西拿来。
那是昨夜她被那些死士拿走的黑蛇匕,与慕饮秋手上那把是一对。
她的那把是慕饮秋留在冰湖边的,柄上刻着的是一条盘着地三角头毒蛇。慕饮秋身上那一把,柄上的蛇引颈做攻击状。
除了这两处不同,两把匕首一模一样。
唐朝朝没有收:“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慕饮秋将匕首放在她面前,拿起官帽离开了。
这把被她弄丢的匕首,最后又回到了她的腰间。
要去福州这件事,唐朝朝没有告知双亲,准备先斩后奏,等到了地方再写信告诉他们,也免得离别伤情。
慕饮秋不让府中下人跟来,身边只带了阿喜一个人。
起初阿喜是不愿的,这一去福州不知要去多久,或许过了年也难回来,耽误他与家人团圆。最后还是被慕饮秋威胁着成了唐朝朝的侍卫兼车夫。
“过节不放假,是不是得涨些俸禄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