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后抹了一把嘴,靠在墙上大口呼吸着:“你们这的黄昏,比长安的好看。”
“你们是从长安来的?”糖水姑娘声音中充满了向往:“听说长安繁华,等我赚够了钱,也想去看看。”
阿喜实在是太累了,脑子里再也蹦不出来平日里跳脱的点子,勉强牵起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好啊,到时我带你玩,就当是报答你这碗糖水的恩情了。”
“这碗糖水,你家公子已经付过钱了,不用报答的。”她实在的样子逗笑了阿喜。
“我叫阿喜,你呢?”
“温柔。”
“你和你的名字还真是很配。”
后来几天,慕饮秋带着唐朝朝四处玩乐,阿喜则没日没夜的受着摧残,每日都要留宿温柔的糖水铺子。
一次黄昏,阿喜如往常一般靠在铺子门旁的墙上休息,手里端着一碗与之前吃得都不同的糖水,眯着眼看着福州的夕阳。
温柔也拿着一碗糖水小口喝着,问道:“你家公子这么对你,你会不会不喜欢他啊?”
阿喜晃了晃脑袋,舀起一颗山楂送进嘴里:“头两天是有些不喜欢,现在不了。”
“为什么?”
他道:“将军练兵嘛,练得越狠,越是对下属负责。”
阿喜招慕饮秋喜欢,不仅是因为他武功底子好,还有他的机灵。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动口,自己便能想得明白透彻。
慕饮秋这些天也没闲着,拉着唐朝朝爬山划水,一刻都没有闲下来,整日除了吃便是玩,叫那些跟着他的探子都累得走不动道,二人精神却仍旧高涨。
不过这附近能去的地方不多,他们所在的县与内陆相接,多少也被影响,许多东西都与他们在长安时的相差不大。
于是他们决定转移阵地,与县承道别后朝着更加临海的地方出发,直接绕过了福州府,完全将他临行前在圣上面前说的那番豪言壮语抛诸脑后。
皇宫,众臣在殿外等候早朝,扎成几个小堆讨论着朝事,其中一半都是在议论慕饮秋去福州后的所作所为,唱衰声也是占了其中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