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没有慌乱,没有奔跑,没有叫喊。安静地像是遇到了皇帝游行,街上的人们乖巧地站在街道两面的墙根处,任由前来的匪贼打量,随后抓走塞进囚车中。
光是唐朝朝所看见的就不下十辆,一辆能挤十人左右,进去的全都是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妇孺,且从衣着上看,家中定然不会贫穷。
一路上,慕饮秋一言不发,拉着她快速在无人的小巷中穿梭,偶尔才能看见一些大街上的情况。很快就又被高墙阻挡。
慕饮秋来不及解释,唐朝朝也有眼色地将疑惑咽进肚子,沉默地跟着他走,看到的愈多,抓着慕饮秋的手便越紧。
她每一次紧张都有回应,抓着他的手会在她一次次担忧收紧时,将她锁得更加牢固。
即便二人都不说话,也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交流,这一路上的压抑,都在这一次一次的互动之中得意缓解。
直到二人踹开县衙的大门,看见里面那一张张惊恐抬起的脸逐渐变得激动,惊喜。
“刺史大人!”众官员纷纷起身。
慕饮秋闩上门,抓着唐朝朝的手至此也没有松开,只是稍稍放松了些。
他眉头皱着,质问道:“不是说他们还要一个月才来?这是怎么回事?”
县令坐在案前颓圮扶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好之前那个冒死拽着慕饮秋前去议事的县丞说:“从前的规律的确是这样,他们突然这般,我们猜是上次索要的钱财用尽了。”
几个官员与慕饮秋说了几句,唐朝朝从他们的对话中也大约听懂了。
福州的匪患与一般的□□烧不同,他们人数众多,训练严格,构造分明。以掳掠富贵人家人丁,索要赎买钱财为生。
因为整个团体人数众多,花费巨大,没三月便会在福州各地开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