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轻易shā • rén,为的是使家属信任他们交钱就放人的准则,以此获得长久的利润。
至于那些死掉了的,大都是反抗太过激烈的,试图逃跑的,和一些潜入探查他们内部消息被发现的。
这两年来,福州百姓都已经被驯化,他们知道只要足够乖顺便能免于一死,于是对于这样猖狂的绑架行为束手就擒。
官府得不到有关绑匪集团的情报,也是因为返家之人担心被匪贼发现,致使自己丧命。对于官员甚至亲人的询问都闭口不言。
福州之事进度如此缓慢,其中一半都归因于此。
“官府不能用兵,不然会激怒他们大开杀戒。届时我们的敌人就不只是这些绑匪,还有整个县城乃至整个福州的百姓。”县令支着额头,声声无力。
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偶能听到外面被选中抓走之人的低声啜泣。似一把铁锤,一下一下将早已插在他们心上的长刺钉得更深。
沉默了许久,一个从不属于这环境的女人声音响起。
唐朝朝拽了拽慕饮秋的胳膊,小声道:“缺情报的话,我可以去试试的。”
“不行!”
唐朝朝被这声吓得缩了缩脖子,她虽然见过慕饮秋发病时恐怖的样子。却从未见他真正生气过,还是如此这般怒吼出声。双眼沉的如寒泉死水,拉着她的大手收紧,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唐朝朝忍痛道:“没有人敢向府衙供出情报,你们都是官,他们不会抓你们。冲破这道瓶颈的机会不多。”
感受到慕饮秋的手微微松开,她看向他,眸中含着自信的笑意:“将军,你说好一定会带我回家的。”
“我带你来福州,就是为了让你避开危险,避开为难。不是让你来破案,以身犯险的。”他语气严肃,担忧中尽是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