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摇头:“将军睡下了,这天方才才变。”
唐朝朝道:“这样啊,那我不回去了。”
“啊?”阿喜看不懂自家夫人的想法,下雨躲雨,与跟是不是将军吩咐有什么必然关联?
说话间,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沙滩上,发出噗嗤噗嗤的沉闷声响。有风吹起,海浪拍得更加猛烈。
阿喜也是第一次来福州,第一次看到这般模样的海。似乎是天地在宣泄怒火,又好像在鼓舞一曲战歌。
“好壮观啊!”阿喜不顾被大风吹乱的发丝与衣裳,直愣愣地看着这似压抑,似癫狂的场面。
唐朝朝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水珠大颗大颗打在手上,随后越来越密集,砸得她手心酥麻。
“下大了,走吧。”唐朝朝拉着阿喜回了屋,擦着头发,忽然问向还趴在床边乐此不疲的看着巨浪翻滚的阿喜。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将军的?”
阿喜关上窗,回答道:“将军回长安后我就被他挑上了。算算也快一年了。”
“那你知道他杀了上一个夫人的原委吗?”唐朝朝虽问了,但也没报什么得到答复的希望。
阿喜却并不如她以为那般避讳这件事,恨恨地皱起眉,撇嘴道:“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压根不需要唐朝朝多问,阿喜自己便愤愤不平地开始给唐朝朝倒苦水。
他满脸的义愤填膺:“那个女人起初便是见色起意,觉得将军长的不错,身份与她还算匹配,便趁着将军招亲嫁来。”
“嫁来没几日,她便露出了真面目。以她那大官的爹当做筹码,四处散播将军不愿提及之事。在那之前,将军的性子还是很好的。虽然成日郁郁寡欢不爱理人,但也善解人意,从不苟待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