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的梦是不是也是这般温暖,慕饮秋这般想着,也闭上眼睡下了。
阿喜带着医士回来的时候,怎么敲门里面的人都不答应。
他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入目便是自己两个主子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阿喜尴尬地退了出来,与请来的医士四目相对,最终思想一致退出房间将门掩上。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阿喜这么害羞的想着,心里却还是有一种冲动。毕竟将军与夫人平日里总是保持着距离,这样亲密的场面,实在是不多见,这次错过了,下次想再见到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夫妻两个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只是听阿喜说回来看到他们都睡了,医士就开了张安神助眠的方子便被他送走了。
日子依旧如往常一般平淡地流过,且夫妻两个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慕饮秋不知抽了什么风,去哪里玩都不带着唐朝朝,自己一个人早出晚归,几乎每日都醉醺醺的回来。唐朝朝就更是奇怪了,隔三岔五就要拿回来一些装饰自己的小玩意,甚至还认了个义父。与那个沈柯在一处的时间,比与慕饮秋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
阿喜这个看客有时都在怀疑自家将军和夫人是不是吵架闹别扭了,或者各自都外面有了新欢,厌弃家里的良人了。但是他们在宅子里时,时不时牵着小手去海边散步的频率却高了不少。这表现应该是比以往更加恩爱了才是。
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当事人表示生活如此多娇,看客却说自己马上就要疯掉。
自从匪贼突然提前来抓人索要钱财赎身之后,捉人的频率便开始频繁起来。从原先的三月五县缩短到了一月三县,不过唐朝朝他们所在的县并没有再遇到过匪贼的动作。
沈柯收到了福州府送来的消息,十二月他们那边便会遭匪,做好准备。
上一次沈柯派去的死士只回来了一个,其余全都死在了匪贼手上,而回来的那一个是因为全程没有大动作才被赎回来的,没有带回来任何有用的情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与自己一同去的那些死士都死于急功冒进,死士的身份让他们都不太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们演不出怕死的情绪,面对怀疑都是一副壮士断腕的豪情。
看着倒是十分有骨气,就是骨气用错了地方,最后都变成骨头了。
于是接下来的三个月,唐朝朝把沈柯手下一半的死士都借了过来。
想要套取到有效情报,只靠唐朝朝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她虽然不容易被发现卧底身份,但是收集能力也是相当一般。
专业的杀手训练中常常都会设计情报收集的能力,这些死士的观察能力与对各种情况的敏感程度都是唐朝朝远不能及的。
想要在一个月内把唐朝朝训练成死士那样是不可能的。
但是让一个人学会柔弱和害怕,这件事有一个人十分擅长。
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活受罪谁都不会喜欢。
慕饮秋也是第一次这么练兵,平常到他手底下的兵,越是表现出胆怯懦弱,越是会被他针对着折磨。
如今却全然反过来了,谁表现的最坚强倔强,谁受得苦越多。
沈柯将这些死士交给唐朝朝的时候,只告诉他们这是自己准备的训练。
死士们日常都会接受各种严酷的考核和训练,以便更好的为主人服务。
因为死士与死士之间几乎没有感情与交流,他们并不知道之前的死士去执行的什么任务,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死,更不在乎这些。
对他们而言,身边昨天还在一起吃饭的人,今天就消失不见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饭。他们早就麻木,也不会对除了主人之外的任何人付出情感。